按照尚玉的說法,他昨晚是跟著幾個和自己同病相憐的朋友一起喝酒聊天去了。

大家同病相憐,互相之間說話自然是能說到對方心裡的痛處,也或許是尚玉對曾經的患難之友不離不棄,做了書院先生之後也算是把這個好訊息告訴他們。

“那你昨晚是什麼時辰回的家?”

尚玉回憶著,“已經很晚了,我也不確定到底是什麼時辰。”

“我聽楊柏說的,他昨晚在酒樓和幾個朋友喝酒,他從酒樓出來的時候說看到了你。”

“對,沒錯,我回家的路上,確實看到了楊柏。”

林小天目光如炬,“楊柏說昨天晚上你的衣服上全都是水,這是怎麼回事?”

尚玉有些不好意思了,他支支吾吾的說道:“說來慚愧啊,昨晚和舊友喝的有點多了,回家的路上腳下不穩,掉進了小河溝裡,所以才會全身溼透。”

尚玉的回答一點遲疑都沒有,如果是撒謊的話應該不會回答的這麼快才對。

林小天又繼續問道:“那楊柏說他見到你的時候和你打招呼了,但是你卻沒有回應他,並且神色匆匆的跑開了,這又是怎麼回事?見到書院的學生就算關係一般,也不應該連個招呼都不打就直接跑掉吧。”

尚玉又是一臉苦笑,“我能怎麼辦呢?說到底我也是書院的教書先生,為人師表,你說我當時那個慘兮兮的樣子,怎麼好意思和學生打招呼呢?”

尚玉的這個說法倒是也解釋的通。

林小天從楊柏那裡得到的線索在尚玉這邊都得到他看似合理的解釋。

“能把你昨晚一起喝酒的朋友們的名字告訴我嗎?我想找他們核實一下情況。”

尚玉很痛快的告訴了林小天幾個名字。

隨後林小天就帶著餘詩音和柳伊眉離開了尚玉的家。

就在馬上要離開尚玉家的時候,林小天一扭頭,發現自己剛才一直坐著的地方後面有一個小櫃子,而就在櫃子上,有一塊明顯和整座房子氣質不符的玉佩。

這玉佩看上去就十分的名貴,尚玉已經窮困到了這個地步,家裡怎麼會有這麼名貴的玉佩呢?林小天沒有說話,只是心裡疑惑。

……

從尚玉家出來的餘詩音顯得有些垂頭喪氣,“線索又斷了一個。”

林小天卻說:“沒有,沒斷。”

“我知道,還有金淮的一條線索嘛,我是說尚玉這條線索斷了。”

“不,尚玉這條線索也沒斷。”林小天斬釘截鐵的說道。

餘詩音和柳伊眉都是一臉疑惑的看向林小天。

“你這話什麼意思?他剛才說慌了?”

林小天搖搖頭,“沒看出他說謊的痕跡,但是我覺得奇怪的是,他的回答太順暢了。”

“從我問他的第一個問題開始,他幾乎都是立即回答了我,總感覺是提前準備好的答案一樣。”

餘詩音卻反駁道:“不應該吧,或許是因為事情就發生在昨晚,所以一切都記得很清楚呢?”

“不可能,如果他所有事情都記得很清楚的話,為什麼我剛開始問他回家時間的時候的回答卻是那麼模糊?”

林小天繼續分析道:“關於時間他的回答很模糊,但是其他的問題,他都是馬上而且清楚的回答了上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