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天想的明白,面對張寬的話,如果自己玩心機恐怕玩不過張寬。

那就不如反其道而行之,不拐彎抹角,把自己的目的直接了當的說出來。

張寬這個玩慣了心機的人,見到如此直白的林小天一時間也不知道該怎麼應對。

聽到了林小天的話,坐在主人位置上的張寬手上拿了一個茶碗,茶碗端到一半的位置,忽然停了下來。

片刻之後,張寬繼續淡定的喝茶。

“馮宇案?馮宇不是早就已經伏法了嗎?”張寬喝了一口茶隨後說道。

林小天嘟了一下嘴,“馮宇已經伏法,但是那就證明馮宇真的犯法了嗎?”

“況且當初丟失的那筆銀子到現在都沒找到,案子一直懸在那裡也不是辦法吧。”

張寬把茶杯放回桌上,說道:“就算馮宇的案子還沒結,可你來我張府做什麼?”

“我就是來看看,當初這案子跟張大人有沒有關係啊。”林小天膽子真大,自己還在張府呢,就敢這樣說話。

“放肆!”張寬有些生氣了。

他沒想到,一個年紀輕輕的小娃娃說話竟然這麼口無遮攔。

不過說話這麼直白的林小天對於張寬來說也不完全都是壞處。

張寬知道林小天的名字,但是並沒有和林小天接觸過,今天算是第一次。

而林小天在進門之後給張寬留下的印象就是一個莽撞直白,不懂得藏鋒的一個年輕娃娃。

對付這樣的小孩子,張寬可是有無數種辦法的。

張寬壓下了他的怒氣隨後說道:“你是天理寺丞,調查這件案子之前你應該瞭解過案件的全過程吧。”

林小天點頭。

張寬說道:“那你就應該清楚,當時清點銀兩的只有馮宇一個人,如果說銀子有可能丟失,那麼也一定是馮宇動了手腳才對,他伏法那是皇上聖明,至於銀子到底去了哪,再慢慢找就是了。”

林小天點頭稱是,“張大人說的真好,可是就如張大人之前所說的,馮宇是最後接觸銀子的人,如果馮宇真的是那個對銀子動了手腳的人,那麼馮家都已經抄家了,為什麼還沒有找到銀子呢?”

“咱們再做一個假設,假設馮宇真的是偷走銀子的人,而且抄家之後還是沒有能夠找到銀子,那麼銀子去哪了?馮宇真的可能用自己全家人的性命去保全那區區一萬兩銀子嗎?”

張寬眯起眼睛,仔細打量著眼前這個年輕人,張寬覺得自己剛才的推論有些問題。

這個年輕的娃娃好像沒有自己看上去那麼好糊弄。

“所以你想說什麼?”張寬眯著眼看著林小天說道。

林小天滿臉天真無邪的說道:“很簡單啊,我現在就要找這筆銀子,銀子在哪那麼誰就是當年真正偷走銀子的人,也是陷害了馮家一家人性命的人。”

聽到這話,張寬微笑了一下,“那我就祝林大人早日破案咯。”

說完,張寬起身就往後堂走去。

這一次,林小天沒有直接起身跟在張寬的身後,而是坐在原處,目送張寬離開自己的視線。

林小天說的不錯,現在唯一還能證明陷害馮宇的證據就是當年丟失的銀子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