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天接受著來自四面八方的鄙夷眼神,他緩緩的給自己手裡的杯子倒滿了酒,隨後說道:“既然四皇子想聽,那我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紙來,筆來。”

林小天把杯子裡的酒一飲而盡,隨後揮毫在紙上,洋洋灑灑,那個氣魄還真有幾分李白斗酒詩百篇的意思。

少傾,林小天佳作已成。

周圍人被他的氣魄震的是一愣一愣的,都開始懷疑這個禁軍教頭的紈絝兒子是不是真的像傳聞之中是個酒囊飯袋。

而林小天寫完了詩隨手便把酒杯扔掉了,藉著酒勁,林小天一步三晃,“老夫聊發少年狂,左牽黃,右擎蒼,錦帽貂裘,千寄卷平崗。為報傾城隨太守,親射虎,看孫郎。”

“酒酣胸膽尚開張。鬢微霜,又何妨!持節雲中,何日遣馮唐?會挽雕弓如滿月,西北望,射天狼。”

吟完了詩,林小天順便到了女眷區,牽起了林安安的手。

林安安不知道自己的弟弟到底要幹什麼,她以為是林小天喝醉了,便順勢起身扶著林小天。

二人一同當著眾人的面離開了正堂。

等到林小天離開了正堂,滿堂的人才回過神來,那些個半截入土的老傢伙沒有一個敢說話的,那一眾女眷面色也有微微泛紅的跡象。

左右兩邊的男賓和女眷都不說話了,但是他們心中也各有心思。

明明是個不學無術的紈絝,怎麼會做出如此氣勢狂傲的詩句?

四皇子也被林小天杯酒之間做出的詩句給震驚了,當眾人反應過來林小天已經離席的時候四皇子趕忙招呼身邊護衛,在他耳邊低語了幾聲。

林小天搖搖晃晃的出了四皇子的別院,剛踏出門口,林小天腳也不飄了,身子也不晃了,拉著林安安的手飛速逃離。

“小天,你慢點。”林安安在後邊說道:“你就算是要走的話也應該坐馬車啊。”

林小天頭也不回的向前飛衝,“來不及了,慢一步咱們就有可能要死在這了。”

“什麼?”林安安沒明白林小天的意思。

“從給我發請柬開始,四皇子就沒打算讓我活著回去。”林小天說道:“從一開始進門的時候我就發現,這個別院裡危機四伏,所有的傭人家丁沒有一個是善茬。”

“你是說四皇子在別院裡設了埋伏?”林安安不可思議的問道。

“何止是埋伏?”林小天說道:“他是佈下了天羅地網。”

“所以我在席間才會故意挑事,引起四皇子和在場人的注意,為的就是先下手為強,在四皇子有所動作之前搶先一步。”

“所以你剛才的一切都是裝的?”林安安忽然感覺到眼前的弟弟好像跟以前不一樣了,不止是不一樣了,跟有一種莫名的恐懼從心底油然而生。

“當然是裝的了,四皇子給的酒還不至於讓我醉成那個樣子。”林小天一邊繼續飛奔一邊說道:“咱們現在只能往大路走,而且絕對不能坐馬車,馬車太過笨重,如果四皇子殺心未泯就一定會派殺手出來繼續追殺。”

話音剛落,林小天就感覺到身後有一股涼意,隨後他手裡牽著的林安安的手瞬間被抽離。

林小天下意識的回頭去看,只見林安安已經與兩三名手拿兵器的蒙面人打鬥了起來。

林安安大聲喊道:“小天,你快跑,不用管我。”

之前林安安的話倒是不虛,林安安的武力真的是讓林小天瞠目結舌,一個看上去弱不禁風的女子竟然徒手和三名手拿兵器的壯漢斗的不分勝負,甚至還隱隱的有佔據上風的意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