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小天若有所思的看著週二寶,而柳伊眉和餘詩音則是一臉不解的看著林小天。

“我問你,你今晚可有做夢啊?”林小天在週二寶身前蹲下身子雙目有神,臉色嚴肅的問道。

現在不光是柳伊眉和餘詩音了,就連週二寶都懵了。

如此緊要關頭,你居然問我做沒做夢?

週二寶微微皺眉,仔細的回想著,猛地一抬頭,“我確實做夢了。”

“和昨晚一樣?”林小天繼續問道。

週二寶點點頭,隨後又搖搖頭。

“到底一不一樣?”林小天追問道。

週二寶又是那副委屈巴拉的樣子說道:“一樣,也不太一樣。”

“在我夢中,我爹又醒了過來,這一次不僅下地走動了,還抱了我。”

此話一出,餘詩音和柳伊眉全都是一驚。

林小天點點頭,就在他低頭的那一瞬間,林小天忽然注意到了週二寶的鞋子。

林小天身手摸了摸週二寶鞋底側面的泥土,拿手一撮,直接碎成了粉末。

隨後林小天臉上漸露笑意,站直了身子,朝著週二寶家大聲說道:“從祠堂到這裡有一個小樹林是必經之路,夜晚十分,小樹林地上泥土潮溼,如果是經過那裡的人,鞋上必然會留下溼潤泥土的痕跡。”

林小天說完,餘詩音不自主的看向了自己的鞋底,果然有溼潤泥土的痕跡。

“老里正,都到這個份上了,你還不打算出來說兩句?”

餘詩音,柳伊眉還有被押著的週二寶都是滿臉驚訝的望向了門口。

過了沒多久,一個顫顫巍巍的老者出現在了週二寶家的門口,而這個人就是老里正,周望。

“爹?你沒事了?”週二寶見到周望醒了過來也是大喜過望。

“你怎麼知道我是裝昏迷?”周望嘆了口氣,沉重的說道。

“您忘了?來到梨莊的第一天我給您把過脈的。”林小天緩緩說道。

餘詩音把頭一扭,看向林小天,“你不是不懂醫嗎?”

林小天耐心解釋道:“我是不懂醫,可是脈搏跳的快還是慢我總能分辨出來的吧。”

“當時我們都在周望躺著的那個房間,而且我們也表明了來意,周望自然知道我們是天理寺來查案子的,所以當我給他把脈的時候,他的內心不免緊張了起來,當時我摸到的脈象也是忽然加快了。”

“試問一個昏迷了的人怎麼會有這麼突然的脈象轉變呢?”

“所以我當時就確定了老里正根本就不是昏迷,可是我無法確定他為什麼要裝昏迷,所以這一點我從開始就沒跟任何人說過。”

沒有人打斷林小天,於是他繼續著自己的推理,“今天下午,週二寶跟我說,他昨晚做了一個夢,夢見了他爹醒過來了。”

“最開始我沒有把這件事情放在心上,直到剛才,柳姑娘跑到祠堂裡跟我們說週二寶不見了。”

“當我聽完柳姑娘說完整個事情的細節經過,我這才想起來還有周二寶做夢這回事呢。”

“如果週二寶做的夢不是夢呢?如果這一切是週二寶在半夢半醒之間所看到的真相呢。”

柳伊眉忽然開口了,“可是我當時看到的,確實是週二寶不見了。”

林小天微微一笑說道:“你當時看到的只是房間裡有一個人躺在那裡,而那一個人所躺的位置正是老里正的位置,當時你也說了光線昏暗,所以這很有可能是你看錯了,當時躺在老里正位置上的不是周望,而是週二寶。”

“咱們所有的行動和計劃全都是在週二寶家商量的,所以人在臥室的老里正自然能知道我們所有的行動。”

“包括餘詩音要開棺驗屍,包括我和老撒今晚要去祠堂過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