手心中都冒著汗,他想起小時候自己那冷血無情嚴厲的父親,腿就有些發軟。不知道現在後悔還來不來得及?

可是他不能轉過頭,伴侶還在身後看著呢,怎麼能讓她小瞧自己?

其實淵並不是怕死,而是對於小時候的那一段黑色記憶,已經成了永不磨滅的夢魘。

即使明白蛇獸都是冷血的,尤其是王蛇的後裔。可心中仍然忍不住埋怨。他的母親總不是蛇吧?為什麼當初那麼狠心?

雅雅同樣是母親,為什麼她就能將所有的愛給孩子們。

“你們是誰?知道這裡是什麼地方嗎?”

突然有幾個獸人不知從哪裡突然出現,攔住了他們一行人的去路。

淵站在原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讓他厚著臉皮說自己想家了,反正打死是說不出來的。

孟安雅給橫兒幾個使了個眼色。幾個小家夥順勢而上,就開始套起了近乎。

她早就知道淵的驕傲,也不想因為救小蝶而讓他為難,所以現在幾個非常能混的兒子就派上了用場。

他們也聰明,知道這件事情還是自己出面為好,而且這種事情可是他們的拿手好戲。

“阿父,原來這就是你從小長大的部落呀?真的好大哦,伶兒從來都沒有見過這麼大的部落呢!”

淵眼神一閃,瞬間給自己找到一個臺階下,暗暗的給伶兒豎起了大拇指,嘴角的笑意怎麼也掩藏不住。

“也不知道這裡有什麼好的,在家裡不好嗎?非要吵吵嚷嚷的要來阿父兒時生活的地方,真是個調皮鬼!”

說著,伸出手颳了一下伶兒的鼻子。

青兒適時的站出來,拉著淵的手不停的搖擺。

“阿父,可是我們也想知道自己的根到底在哪裡呀?總不能一直被人家流浪獸流浪獸叫著吧?”

那兩個突然出現的獸人大眼瞪小眼,聽那幾個崽崽的話語中好像是眼前這個十階蛇獸應該原本是蛇族的獸人。

“你們到底是誰?”聲音冷如冰。

他們左看右看,覺得淵身上的氣味有些熟悉,卻怎麼也想不起來,這氣味在哪裡聞到過?難道是時間太長而忘記了?

“你們又是誰?幹嘛擋住我們的去路?我們只是回來看看,不住在這裡,我們今天就離開回北方去了!”

孟安雅現在才發現,原來橫兒也是天生的戲精,這賣起萌來可不輸他幾個弟弟呢。

“我們是守門長老!這裡不是你們該來的地方,趕緊離去!”

兩個長老這話是對著孟安雅說的,和孩子說話總感覺降低了自己的身份。

雌性顯然是地位最高的,也是最有發言權的,將他打發走了,其他人自然也跟著離開。

“呵呵,長老,你們通個方便好不好?我這幾個崽崽非要進來看看,都被我給慣壞了,要不我們不進去就在外圍看看,這馬上就要回北方了,在離開之前,幾個崽崽想要看看它們的根源之地,以後說話也有底氣不是?”

孟安雅從隨身的小包袱裡拿出幾顆事先準備好的鹽晶遞了過去。

“不行,這話說最後一遍,還是趕緊離開吧,要不就別怪本長老拿你們祭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