順著小路,來到一個簡陋的茅草房。

土牆顯得挺結實,只是房頂的那些茅草卻已經灰暗的看不出本來的顏色,還有一些搭在屋簷邊上的茅草已經爛掉,發出輕微的臭味。

清風一吹直接鑽入孟安雅的鼻尖,使她皺了皺眉頭。

“請問裡面有人嗎?”

縱使知道裡面肯定有人,孟安雅還是很有禮貌的喊了一聲。

“吱啦”一聲,破舊的房門被推開,露出了一張面帶愁容的臉。

“快進來快進來!”

小虎阿母著急的將人請了進去。

“小虎怎麼樣了?這是我拿來的冰塊,你用一張薄薄的獸皮包裹住,敷在小虎的額頭”。

中年雌性接過東西就按照她的囑咐做去了。

一時著急,也沒有多想這些冰塊到底是從哪裡來的?怎樣儲存下來的?

自從一進這個房門,孟安雅的眉頭就沒有松開過,因為這裡面比外面的發黴氣味還要濃。

也不知道這一家子在這發黴的房子裡怎麼樣生存下去的。

“嗯……”

小虎躺在床上,緊閉的眼皮下面眼珠滾動,不一會兒就緩緩的睜開眼睛。

映入眼簾的竟然是一個沒有見過的,非常美麗的雌性。

“美麗的雌性,你是獸神大人派來的使者嗎?要接我離開的?可是我捨不得阿父阿母,可不可以不要將我帶走,雖然你很美麗,但是我……”

說著說著,眼淚就啪嗒啪嗒的往下掉。

孟安雅伸出手,輕輕的將淚珠給擦掉,微笑溫柔的說道。

“我可不是什麼獸神大人的使者,我是巫醫,你現在可以活了,獸神大人知道你捨不得你的父母,你又長得又那麼可愛,他怎麼會讓你離開他們呢?”

聲音如天上的白雲,柔軟得不可思議,如清澈的溪水聲輕輕的劃過小虎的心間。

“你…我…我沒有死嗎?你不是獸神大人的使者?嗚嗚太好了!”他哇的一聲撲進孟安雅的懷中大哭起來。

她的懷抱好舒服,比阿母的懷抱還要舒服,更加柔軟。

可這樣的舒服也只是幾秒鐘,就被一個冷著臉的冷麵殺神給分開了。

木斯臉色微怒的看著小虎。

:哼!這個醜家夥,這麼小就知道佔雌性便宜了,以後長大還得了?

小虎本來想要大哭的,但對上那可怕的眼神嚇得連哭都忘了,膽戰心驚的往床的後面挪了挪。

木斯站的位置剛好是背對孟安雅,所以那種眼神除了老虎之外並沒有被任何人發現。

“哇……我的小虎哇!你嚇死阿母了,你可嚇死阿母了……”

震耳欲聾的聲音突然響起,孟安雅下意識的捂住了耳朵。

“阿母你別哭,我…我不會有事的!”

盡管小虎的母親抱著自己那麼的緊,他還是微笑的拍了拍母親的後背。

臉色蒼白,嘴角有些幹裂,腦袋還不停的亂晃著,給人一種隨時都有可能再次昏倒的錯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