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半,陣陣寒風吹來。

只吃了一點點飯和一件薄外套靈力又混亂的白玉洛半飢半寒以及跗骨之痛下根本無法入眠,在黑暗裡輾轉反側,冷硬的木頭硌得生痛。

在這種不安的條件下,白玉洛也不敢隨便下線。

第二天早上,油布下的縫隙裡透來絲絲縷縷的陽光,白玉洛睡眼惺忪的的睜開眼。

身體不大好,肌肉痠痛,血液不暢的麻痺……不過精神力的恢復讓他有能力梳理糟糕的身體。

還有耳邊傳來人們活動離開家的聲音,漸漸的聲音消退世界重新回覆到安靜狀態。

“你還好嗎?”少女熟悉的聲音傳來讓魂遊天外的白玉洛回神,“我的家人都已經離開,你現在也可以走了。”

“謝謝。”白玉洛艱難的活動著這糟糕的軀體,一副站不穩隨時會倒下的樣子,很認真的給小姑娘作揖,雖然特意溫和,小聲聲音卻還是無比沙啞,“還不知道姑娘怎麼稱呼?”

雖然目前白玉洛自身難保,但是他只是相當於玩一個遊戲,大不了復活之後,總是有機會回來報答這個小姑娘。

“他們都叫我阿空,但是我知道希望有人再喊我白照兒。”說這些話的時候她緊張的拽著衣角,目光明亮的看著遠方滿是追憶。

很難想象她的目光是那麼刺眼,這個姑娘看來也有一段故事,現在無能為力白玉洛不由得避開,只能做的就是再次開口:“白照兒。”

“謝謝!”面上一直沒多少表情的小姑娘聽到開心得咯咯笑,但是很快平靜下來推開門觀察確定沒問題便回頭對白玉洛說,“快走吧!”

白玉洛也不再遲疑,感受著糟糕的身體狀況,面皮薄也不好開口再討要東西,搖搖晃晃的離去。

神思不屬的白玉洛此時並沒有留意到身後不知何時多了一條小尾巴……

眼前的重影越來越重,白玉洛知道自己現在的身體狀況真的是糟糕透了,但是卻不敢在這裡停留。

他大概認得方位,昨晚已經回去一會兒發了資訊讓林奕穩住,今天該回去了。

腳步虛浮的他幾乎是貼著牆才能行走,加上陣陣寒風吹拂,僅僅著一件外衣的他凍得牙關發軟。

空蕩蕩的胃燒乾鍋一樣疼;正值日上三竿暴烈的陽光毫不留情的炙烤著白玉洛。

應該可以給人帶來溫暖的陽光此時卻是催命符,忽冷忽熱的身體再也負載不了基本的執行。

砰~

一個瘦弱的男青年就這樣在瓦縫巷陌之間昏迷。

身後跟隨的小尾巴默默走向前,從陰影裡出現的身影比白玉洛還乾瘦,陽光照在她微笑的臉上,在脹鼓鼓的破布襖之中的不正是白照兒。

……

寂靜無人裡有這麼一幕,一個嬌小的小姑娘艱難的揹著沉重大男孩,搖搖晃晃的腳步非常密集,顯然小姑娘很緊張且趕時間。

她來到一座院子的後門前,輕輕的敲響門扉,很快一個臉色蠟黃的中年大叔開啟了門,看見是個女孩兒雖然眼底閃過驚訝但臉上不顯將人拉進院子。

“小姑娘,你應該知道這兒是哪一行的吧?”他盯著小姑娘清秀的臉蛋,不懷好意的說。

小姑娘沒有混亂把白玉洛丟地上平靜的說:“我知道,背上就是肉豬。”

男人笑著露出兩板黑牙,蹲下去給白玉洛翻個身:“讓我來看看,肉色不行的我們不收。”

當看見白玉洛的臉是想起今早傳來的素描畫像心中雀躍,瞄了一眼明顯有些緊張的小姑娘板著臉說:“這不行啊!病的我們不收。”

“他沒病,這是餓。”小姑娘不肯放棄這個機會,雖然白玉洛臉色真的很白她也不認為他還能活。

“營養不良我們也不要,這兒可不是單純收苦力,骨瘦如柴樓子不收,年歲大了養不熟,賣不出去。”

“他長得好,養養就行,而且一口白牙,肯定是值錢你莫要矇騙我。”小姑娘有些失去,叉著腰紅著臉辯駁。

“連帶你一起我就收。”中年人的手掌逼近白照兒笑眯眯的說。

“你…你這是不守規矩。”

“你不說,沒有人會知道。”

“我被賣,肯定宣揚出去。”

“爺沒打算賣你,你亂說話壞了衚衕的名聲怎麼辦?留下你暖床~”說著白照兒就被抗在肩上。

正當他想拎起白玉洛之時,白玉洛睜開了眼一個翻滾避開,一個鯉魚打挺站起來接著左腳使出撩陰腳就往中年男人下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