光棍節什麼的不存在的,今天明明是男生節,對不對?

——

這個世界上,沒有困難可以難倒人類,特別是關於華夏人料理食材這種事情。

馮木一沒有上去的動作,所以蛋也不理他,於是馮木一從臨時揹包裡拿出一堆批碎了的窗戶架做的柴,鳥毛,獸皮,還有窗戶上掉落的玻璃碎片。

木頭、皮毛等材料都被馮木一整整齊齊擺放,現在塔頂上陽光明媚,正好有時間,曬透了,也好燒火。

玻璃片在瓦片上打磨,馮木一以一種可以看見殘影的速度上下摩擦,玻璃片都發熱了。

最後,吹一口氣,來了個看不清的磨砂凸面鏡,馮木一再次脫下麻布褲,擦啊擦,乾淨透亮了!

木碎屑、毛皮碎和毛都堆在一起,調整角度和距離,凸面鏡的光安安穩穩的射在燃料上。

很快,在蛋的注視下,雜料轟的出現一絲火苗,一發不可收拾,越燒越旺,熾熱的火焰吞噬著一切可以燃燒的物品。

馮木一仔觀察蛋,發現它似乎對火沒什麼反應,於是慢慢的在火堆的添柴。

收集的柴不夠用,馮木一默默吊著繩子,爬回去對木窗戶動手,一捆捆柴背上九十層。

因為塔身的造型是越往上越窄,在九十層已經直徑不到兩米,很快就把九十層的瓦簷圍了一圈堆滿。

蛋不能下去,也不能超過九十層,沒有觸發攻擊馮木一的機制,只能被活埋在柴火裡,不過堅持盯著馮木一。

原本,不能超過九十層,是給速度快的人一個機會,只要爬得夠快,蛋就來不及砸你。

馮木一看著高高的柴堆,又從臨時揹包裡拿出幾隻變異動物的身體放置在柴面,還灑了許多顏色各異的液體。

最後一捆柴火被放,擺放好的柴木與火堆形成閉環,沒有格擋,火勢迅速蔓延。

馮木一笑著看著這一切,蔑視的看了蛋一眼,默默吊著繩子回到八十九層。

液體都是火屬性的生物的血,全部都是助燃的東西,而且燒出來的還不是凡火。

現在,只能等。

——

鄭華州是幸運的,在八十六層隨機到一隻可以馴服的鳥,所以就有了現在的一幕。

一隻禿毛瘸腿的鳥兒在努力向上飛,而它並不廣闊的背上,有著一個幾乎壓垮它的人類。

不過,那個人的情況看上去很糟糕,鮮紅的血染紅了淡黃色的鳥毛,然後在沾溼透的羽尖滴落。

整個人爬在哪裡,不能動彈,兩隻手臂都好像被絞過,上面的肌肉完全破碎,露出森森白骨。

白皙廣闊的背部插著一根根立直的尾羽,雙腿淋漓的是鳥血,掩蓋了血色下的面板青紫和不時抽搐。

如果,此時任何一個醫生來了都會下病危通知書,建議腿部截肢,臂部也順便截了,脊椎很大可能癱瘓,眼睛瞎了一隻,毀容是肯定的,要不要救?

此時,鄭華州還清醒著,死死的扣住鳥脖子,大字型癱在鳥背,唯一一隻眼閃著光看上方,嘴角帶笑。

很詭異。

鄭華州贏了,馴服一隻鳥可以上五層,意味著他可以直接到達夢寐以求的九十一層。

只要到了,哪怕只呆一秒不到便摔下來,鄭華州也會開懷大笑,反正試煉裡死不了。

鄭華州微微側身,這一下牽動太多,他的理智都告訴他,他要暈過去,不過硬生生忍了。

這就是他,在未靈氣復甦的年代,因為要繼承家學三歲習武,冬練三伏,在棍棒之下熬到成年,經常在比鬥裡頭破血流,成為醫院常客到自己療傷的鄭華州。

側身後,胸口的吸盤對著高塔,一卷繩子綁在身上束住吸盤,另一端咬在牙口裡,鳥超過了一隻蛋一點,它蹦蹦跳跳上不去。

鄭華州真真正正笑了,不過因為咬著繩子,發出的聲音意味不明,鳥兒到達目的地,仁道的把鄭華州甩過去。

啪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