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

白玉洛、白玉淮、百仲宜、獨孤萱、梅成、姬凡和阮某人七人以及兩個不認識國人終於坐上了去往玄黃大陸的船。

不用問為什麼是九個人,船伕不算一個人啊?小小的畫舫原本應該充滿詩情畫意和鶯鶯燕燕。

而現在,使出了大海變成一葉扁舟,搖搖晃晃漂洋過海,快要把人的膽汁都給顛出來,如果不捉住椅子等固定設施,人都給你丟出去。

可是,船伕穩穩當當的站在船尾屹然不動,眼中是波濤洶湧的大海卻出奇的令人覺得平靜。

無論船傾斜成什麼樣,他的目的地只有一個,有他在,這條船就翻不了!

“那個,這條船真的不會翻?”白玉洛雖然努力咬緊牙關,可是渾身瑟瑟發抖,牙齒不可避免的打顫,沒有親生體會過真的很難習慣這樣的驚險。

這種飄來飄去上下浮動不受控制的感覺,特別是失重感暈乎乎的,海盜船絕對沒有這個刺激,想吐吐不出來才是真的慘。

上了船就不能下去,沒有了自由沒有了選擇沒有安全感,置身於隨時可能顛覆的畫舫上,是一種禁錮!

“呵呵。”船伕老大爺不樂意了,“我走這條路多少年了?”

“多少年?”白玉洛問。

“說出來嚇死你!”

“那您說,你呢不說怎麼知道嚇不嚇得死我呢?”白玉洛知道自己狀態不對,這是在杆,可是不說些什麼不過腦子的話,他心裡過不了關。

四周都是水,自從離岸遠了之後,沒有任何一個參照物,不知道自己在哪裡,也不知道即將去哪裡,這個交通工具看起來又怎麼不靠譜,心裡壓力實在是太大了。

雖然,這個畫舫一看就不是什麼簡單的東西,如果真的是普通畫舫,不要說現在這麼個來回顛法,河裡風浪大點都老早就散架了。

固若金湯,沒有任何風浪能夠撬走它一顆釘,也沒有任何攻擊能夠讓它掉一塊漆,它送一個完整的整體,沒有辦法分離的那種。

道理白玉洛知道,可是還是怕,再看看其他人,百仲宜、梅成、姬凡幾個都眼觀鼻鼻關心,物我兩忘一點不虛。

獨孤萱帶著笑容,應該是一直透過千里姻緣一線牽和於昭歌線上免費無視距離聊天。

二姐白玉淮,之前還安慰他一下:“你還是飛得少了,有空我帶你多練練!”

只能讓白玉洛打了個哆嗦,啥也不敢說也不敢問,這樣恐怖的事情還是少經歷一些為好。

而現在,白玉淮打坐修煉去了,現在這樣的情況你為什麼還能夠修煉,能飛果然不一樣。

看到兩個不認識的人,白玉洛終於找到了點心理安慰,雖然他們倆個看似不怕,可是抱成一團互相取暖,臉上平靜,兩隻緊緊的捉住欄杆的手卻青筋暴露,騙不了人!

白玉洛安心了,不僅僅是自己,自己這樣是正常的,是自己的隊友不太支援,他們都有點問題。

畢竟,作為一個不普通的大學生,他雖然參加過特種軍訓,學會過野外生存和簡單搏鬥,經歷過獨自在叢林存活三天三夜。

但是那實際上只是有錢人家孩子們的夏令營,學一下防身鍛鍊身體不要養廢了,不會真的有危險,白玉洛天賦比較好成績也比較出眾。

相當於,曾經在黑鐵俱樂部裡面訓練,但是最多是個青銅菜鳥,動物血有不少,如果是人血這個要被和諧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