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9章 十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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東方炙炎卻在生氣,而且覺得今天實在是莫名其妙,藍湄好好的甩臉色給她看。惠子因挑釁她,藍湄也不理解她,然後又和易菲菲站在廁所裡聊了半天惠子因的事情。她心裡的火已經燒起來了,但是不敢對藍湄發,於是一個人在書房下的練功場裡悶頭打靶,拳背打破了皮,都沒有察覺。
到晚上,藍湄自己消化了這個事情,下來找東方炙炎。卻發現她在練功場發洩一樣打木靶,藍湄一看她的臉色,感覺現在這個氣氛,就知道她在生悶氣。莫名其妙生悶氣,藍湄就懶的理她了,晚上回去打遊戲,打遊戲打到半夜,電腦配置好,打起遊戲來的確很嗨,回去時,東方炙炎等她等的已經睡著了,和衣睡在床上,藍湄也沒驚動她,自己悄悄睡了。
不過第二天東方炙炎去上班之前,還是給在熟睡的藍湄額頭上印了一個吻。這個她深愛著的女人,無論怎樣,她都要跟她一輩子過下去,幸福到老。
但是惠子因的事情,對藍湄沖擊還是很大的。這樣的事情很難不對正常人造成三觀上的沖擊,即便是藍湄這樣見多了社會黑暗面的人來說。
她心裡有些同情惠子因,但是也更清楚的知道自己絕對不能再接觸惠子因了,因為她這類人會因為童年的缺失造成心理上巨大的缺憾,這是她慾望黑洞的根源,她會像抓住救命稻草一樣抓住所謂的“真愛。”
所以藍湄幹脆跟她連照面都不打了,即便參加太太團了的活動,只要她參加,藍湄就會推脫掉。惠子因有些不知所措。她不知道藍湄怎麼突然絕情,連正常社交都不肯在敷衍了。要知道這樣會影響到她公司很多有形的無形的利益。
她開始憋不住了,忍不住又去找了一次藍湄,藍湄剛接了淼渺回來。被她堵在家門外,惠子因看著藍湄說:“我到底做錯什麼了?你徹底不想再跟我産生任何關繫了嗎?”藍湄楞了一下,抱著淼渺,說:“我真的不想把我們的關系搞得太尷尬。”
惠子因馬上說:“可我並沒有做什麼,你說接觸頻繁了是搞曖昧,那我離你遠點好了,我對你有禮有距,普通朋友的親近程度都沒有,你為什麼.......為什麼.......”惠子因突然哭了起來,藍湄看她哭,就心腸硬不起來了,想想她童年的遭遇。藍湄想了一陣,說:“我知道你的一些經歷了,我也知道你可能........”她欲言又止。
惠子因哽咽著,抬起頭來,說:“誰告訴你的?所以你徹底跟我割裂是因為這個?覺得我髒是嗎?覺得跟我這種人交往有辱你的身份是嗎?”
“不是.......”藍湄看著她痛哭失聲,思忖了一陣,把淼渺交給了跟班,然後對惠子因說:“我們換個地方談吧。”
東方炙炎剛好在這時回來,看到藍湄和哭的哽咽難言的惠子因,看到藍湄好聲好氣的和惠子因說話,心裡已經非常不爽了。轉眼又看到藍湄要帶著惠子因離開,東方炙炎更不爽了,急忙下車,過去說:“雪花兒,你去幹什麼?”
藍湄看到她,隨口說:“我跟她談些事,把話說開。”
“我跟你一起去。”
“不用了,你回家吧。”
藍湄帶著惠子因離開了,離開時還安慰性的扶著惠子因的肩頭。
東方炙炎已經氣炸了,但是因為不敢發作,她只能眼睜睜看著藍湄離開。
藍湄其實沒有走遠,她帶著惠子因去了附近一家咖啡館,然後一人要一杯咖啡。然後看著還在哭泣的惠子因,抽了一張紙巾給她,說:“其實我知道這件事以後,是很同情你。但是我不想給你虛假的幻覺,我跟你不可能的,東方是我的唯一,無論任何情況,任何人,都不能讓我做出傷害她的事情來,我希望你能明白這一點。”
“那你是從哪裡知道這件事的?”惠子因擦著眼淚問。藍湄想了想,說:“是易菲菲。”惠子因沒有再說話,藍湄看她還在擦眼淚,於是說:“我唯一能做的就是祝福你,希望你幸福。”
“你不懂的......”惠子因擦掉眼淚,扔掉紙巾,她看著藍湄對她和顏悅色,發現易菲菲弄巧成拙了,她以為可以用惠子因不堪的經歷嚇退藍湄,卻沒想到藍湄是一個赤誠的人,那些糟糕的遭遇非但沒有毀掉惠子因的形象,反而還讓藍湄更加同情她。
惠子因怎麼可能不抓緊這個機會:“我根本就不奢望什麼,一開始我是在跟你玩曖昧,不就是覺得自己漂亮嗎,從來沒被拒絕過,所以我以為你也會吃這套。但是你並不是那種人,我是愛你,但是現在更尊重你,所以我跟你保持距離,可有些事情不是我自己能控制的,我本來想,只要能繼續做朋友,我也很滿足了,可是你連做朋友的機會都不給我........”惠子因說這,越發哭了起來。
藍湄看著她哭,許久,嘆了口氣,說:“做朋友的說法不過是藉口,所謂朋友,就是留個希望,於是給你一個不存在的希望,不如斬釘截鐵,讓你認清現實,我言盡於此了。”
藍湄說著,起身走了。她今天穿的低腰牛仔褲,和一件短夾克,簡單而又帥氣。低腰牛仔褲露出她一抹纖腰,腳下一雙高幫帆布鞋,三十多歲的人了,依舊那樣青春無限。
但是她跟惠子因沒有任何關系,惠子因心裡揪心挖肺的痛,因為她現在完全不知道該怎麼攻破藍湄的底線了,藍湄自己堵掉了所有的可能性。
東方炙炎好容易等到藍湄回來,看到藍湄回來,她急忙迎上去,說:“雪花兒,你帶她去談什麼?”藍湄大致把所知道的事情告訴了東方炙炎,東方炙炎的臉色又開始陰沉下來,說:“你同情她?你不知道你現在對她稍微好一點,她就會覺得你是對她有意思嗎?”
藍湄聽她的話語帶著情緒,也有些不高興,於是說:“你知道的還真清楚,是不是你那會也是這樣的?”東方炙炎聞言越發不快,說:“是啊,最開始認識你的時候,我覺得你跟我說句話都是對我有意思的表現。惠子因想什麼我能不知道嗎?”
“你又開始了......”藍湄開始有些不耐煩了,東方炙炎看她這樣的態度,越發不高興,但是還要強忍著怒火。於是不再說話了,藍湄惱火地說:“東方炙炎我告訴你,這種事我心裡有數,該怎麼處理我自己知道,我為了照顧你,盡可能避免跟別人深交。為了照顧你,去幹什麼能帶著你就帶著你。可你還是一有點什麼就是開始焦慮不安,亂發脾氣,你是不是受夠我總這麼招蜂引蝶了?我告訴你我也受夠你整天疑神疑鬼了!我們在一起都幾年了?你還連這麼點事情都信不過我?”
“我不是信不過你,我是信不過那些人,有些人就是給臉不要臉,咬住了不撒口,我還不清楚哪些人在想什麼嗎?”東方炙炎忍不住辯駁。藍湄憤然說:“你是在說你自己是吧?你怕別人也手段用盡機關算盡要把我搞到手是嗎?”
“我........”東方炙炎一提及這個,就不知道該說什麼了。藍湄已經憤然拍案而去,說:“今晚不要進我的房間!”
東方炙炎沒說什麼,眼睜睜看著藍湄回了房間。自己沮喪的坐在沙發上發呆,保姆看兩人吵架,已經早早的帶著淼渺去睡覺了。
東方炙炎愣了一會,回房間去,嘗試開啟門,發現門果然被反鎖了。東方炙炎敲了敲門,藍湄沒有反應,再敲,還是沒有反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