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人備紙筆木案,尤孔目請!廉某為你研墨。”

“哼!請!”

與此同時,別院書房中。

夏石端坐於書案前,手持毛筆疾書文筆,楊總案目雙手持墨在硯臺上奮力研磨。

“慈掌這字率真灑脫、筆力雄渾、鸞翔鳳翥……遒勁蒼道、奇險秀靈。”

楊彥全絞盡腦汁恭維夏石,這封信對他十分重要,關於以後的路線走向。

“奇險秀靈?”

夏石今日著墨綠繡雲對襟,外披一件同色薄紗,配以梅花銷金裙,當然最亮眼的還是那一抹紫竹內秀。

夏石不知是真愛紫竹啊,還是怕庖丁不會解牛,反正楊彥全每次見她都穿著紫竹內秀。

“楊某說字,也說人。”楊彥全隨手遞上茶杯,身形站的筆直,好似蒼松一顆。

“哼!總案目納了新歡,日日溫柔鄉,就不必恭維我了,書信我自幫你寄出,若無他事,總案目請回吧。”夏石眼皮都沒抬一下,不酸是假的,但她心中又希望與楊彥全這樣斷了,保持一定距離對雙方都好,最好就像最初時那般。

“青梅何以比蜜桃,不過是個小丫頭而已,慈掌又何故置氣?陳旦這老朽尚有此用處,不好拂了他的顏面,楊某本身對那小丫頭不感興趣。”楊彥全一臉決然的說道。

“呵,我置氣了嗎?總案目請回吧。”夏石聽的心中歡喜,哪怕楊彥全口是心非,她也心喜。

“來都來了,都是輕車熟路,楊某今日要駕車,誰也攔不住。”楊彥全可熟悉夏石欲迎還拒的脾性,對付此類人物必須強勢。

“別別,我與你說正事,你這生意在錢財上定是血本無歸,你哪來的這麼多錢?”

“陳玲的嫁妝。”

“你這人真是冷血,我也是你利用的棋子嗎?”夏石手上極力阻止楊彥全的動作。

“你我乃管鮑之交,推心置腹,豈容相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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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但願如此吧。”夏石沒了掙扎。

倒了硯臺,潑了墨,以案為布作起了畫。

洗硯池中一點紅,遙相對峙五棵松。

忽來山雨急匆匆,沒入草徑卻無蹤。

“你不是喜歡叫兄長嗎?怎麼不叫了?”

“別打了,我叫便是……兄長。”

“大點聲!”

“兄長!”

十月初七,常氏糧鋪在北巷新市開業,常岑邀楊彥業、尤宏前來觀禮。

歷三月經營,楊彥全已經坐穩六案孔目之位,外加王府君的鼎力支援,楊彥全的權勢達到了高峰,壓的州府縣衙三百吏直不起腰身,說不得高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