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沒想要殺她!誰讓她拼死抵抗,我才失手,才失手……”劉四一臉呆滯的軟坐在地上,徐徐道出了原委。

原來那日劉四撞破了薛義與自家娘子的姦情,怒火中燒與薛義扭打在一起,但薛義畢竟是行伍出身,三兩下便將劉四打翻在地,且伴言語侮辱。劉四不忿反抗,又討了一頓打,跌跌撞撞地逃出了門。

一路沿著河堤向南,劉四心中越想越氣,加之喝了一點酒,起了歹心,把目光瞄準在遊堤的馬家娘子身上,劉四見左右無人便將小娘子拖入樹林,幾番糾纏下來,小娘子寧死不從,劉四隻得將其打至昏迷,行不軌之事,而後獸性大發,將小娘子活活玩弄至死……

紹定五年四月初,劉馬案傳入臨安,一時間民間百姓,文壇志士都對劉四進行口誅筆伐,鬧得滿城沸沸揚揚。

時見皇宮,垂拱殿。

“官家,蒙古人近來遣使想與我大宋共議滅金之事。”喬行簡一向主持對蒙古接待事宜,甘陝一戰後蒙古人對大宋的態度稍作緩和,多采取懷柔之策,想要從中瓦解宋金聯盟。

“不見,讓他們在河中府耗著,等到哪一天蒙古人真的打進了洛陽,朕再與之商議分地之事。”趙昀心中自有明鏡,金人丟了甘陝,只剩南京一路,而完顏守緒也不是個糊塗的君主,近年來整頓吏治,主抓軍權,南京路被他經營的如鐵桶一般,蒙古人想要咬開一個缺口,也得崩幾顆牙。

“官家,大宋既決定聯金抗蒙,就需一力貫徹,不僅不能讓蒙人入中原,必要時還得給金人借兵借糧,他們打的越久,大宋應對的時機也越多。”李宗勉作為新任左相,大宋文臣之首,自然要做出表態,也算是回饋趙官家的提拔之恩。

“臣附議。”全績見無人引頭,便率先出列。

眾官一看全相帥都表了態,說明就是官家的意思,自然紛紛附議。

“好,那喬卿便去與金人再談,輸些錢糧倒無所謂,但兩淮有爭議的地段必須全歸大宋。”趙昀滿意點頭道。

“臣領旨。”喬行簡退回群臣之列。

“諸卿,近日臨安城都在傳一個案子,爾等可有耳聞?”趙昀似笑非笑的說道。

“回官家,如今流傳最廣的莫過於湖州劉馬案,劉四此人禽獸行徑,當執斬刑,昭告天下,以儆效尤。”魏了翁是陳朱理學的傳人,對世俗禮法看的尤為重要,劉馬案不容情,也不容禮。

“小小一個劉四,殺了以正大宋律例也無妨,但朕想不通的是一眾廂軍哪來的膽量圍堵縣衙,到底是意氣用事?還是猖狂已久?”趙昀循序漸進,也不急於指出問題根源。

“此事應問責,問岳珂管教無方之責。”鄭清之是何等聰明之人,立刻把話由引向個人。

“嶽老夫子的錯?朕好像沒差遣他去當湖州廂軍統領,難不成屯田使還能管著廂軍?”趙昀說到此處目色陰沉了下來,把幾位想要辯解的大臣硬生生地嚇了回去。

“眾卿啊,那是湖州,是天子腳下,朕的眼皮子底下都有人敢如此行事嗎?拿著朝廷養兵訓練的軍餉去種田,朕可以寬宏大量不與計較,但種出來的糧食還不是朕的,你們說說,朕像不像的冤大頭?”趙昀猛拍龍案,唾沫星子亂濺。

“官家息怒,臣等萬死。”文武大臣皆作拱手彎腰。

“萬死?是有人該萬死!你們拍著良心說一說朝廷給你們的俸?還少嗎?高薪養廉變成了高薪養腐,你們都是讀聖賢書出身的,朕與爾等共治天下,這就是你們對朕的回報!”

“臣惶恐。”

“我看你們一個比一個站的穩,哪有半點惶恐的意思,只怕腳下的根已經生到了各州縣,與大宋國庫共分賦稅呀。

好了,罵爾等也無濟於事,且拿出個解決方法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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