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1章 進賊了(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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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來人,給全主簿搬一座椅。”
孟珙穩坐高臺,毫無起身之意,言語自帶傲氣,將全績歸類為一般文官。
“不必,某站著即可。”全績擺手拒坐,心中也大概明白了軍旅十年,履歷戰功的孟珙為何還是一光化縣尉了。
“隨你,全主簿說說本將判的有何不妥?”孟珙與其父附於趙帥門下,如今趙帥病故,父親老邁,他的升遷路越發坎坷,故而越不願與搬弄口舌的文士相交。
“凡生而為人,難做理性二字,我等辦案是以事後角度,但孟縣尉可以設身處地的想一下,女子痴情之事亦不少見。陳巧兒除了父母逼迫之外,也有期許做亡命鴛鴦的推住勇氣,若薛良不應諾,陳巧兒多半不敢投河,畢竟陳巧兒是一普通弱女子,沒有孟縣尉那種誓死的氣概,孟縣尉你說呢?”
全績在昨日已經大概理清了案件的來龍去脈,只是在糾結如何定薛良的罪責,雖然大宋律法沒有明文規定,但公道自在人心,如此放了他,未免有失公信。
孟珙思慮了片刻微微點頭:“全主簿所說在理,即便是上戰場的人也有臨陣退縮者,不過軍令立斬,民法無依啊。”
“非也非也,逃兵因何而生?那是因為見了戰場殺戮而恐,見血而顫抖,期間都存在見證時間,同理陳巧兒跳河至溺亡,不可能是一瞬之事,換言之,薛良即便畏懼投河,也不該眼睜睜的看著陳巧兒溺亡,這難道不是殺人之罪嗎?
因諾而起,視而不見,事後隱瞞,薛生這就是你讀過的聖賢書嗎?仗義每多屠狗輩,負心多是讀書人用在你身上再恰當不過,莫說是與你談婚論嫁的陳巧兒,哪怕是一陌生人,你秉著良心撈她一把,有這麼難嗎?做不到嗎?”
全績言辭犀利步步逼近薛良,說陳巧兒因他而死一點都不為過。
“某……不會游泳。”薛良步步後退,眼中急轉,生了一句推脫。
“你再說你不會,本官這幾日將事情摸得一清二楚,要本官傳幾個證人來對質嗎?”
“我……我……我真沒想過害巧兒,當時我也在猶豫是否跳河。望全績開恩,今歲某還要參加科考啊!”薛良低頭答道。
孟珙一聽,立即火冒三丈:“就你這泯滅天性之徒,即便考上科舉,也是為禍一方的惡官,不如當街斬首來的痛快。”
“孟縣尉,只以公斷而論,薛良罪不至死。”全績情緒收發自如,就事論事不加貶踏。
“也罷,那此案就交予全主簿吧。”孟珙說話間起身,大步離堂,不願與全績多生交集。
全績望著孟珙離去,也未加阻攔,留給全績與孟珙結交的時間還很長,他也不急於一時。
翌日,邱風當堂審理薛良案,判其刺配流放,薛良心心念唸的科舉再也無法實現了。
傍晚時間,全績在街面買了幾份糕點,一份羊湯餅返家。
剛入土院,全績將吃食放在正堂,去廂房取盆打水洗面,緩解乏氣,但當他再次返回正堂時,桌上的吃食不翼而飛,這讓全績立即生了警覺,趕忙跑回臥榻檢視箱中藏銀。
幸好箱子嚴鎖,並未有開啟的痕跡,而後全績持短棍逐一查視諸房,在後院草房外聽到了動靜。
“四郎慢些吃,姐姐這兒還有。”
“姐姐你也吃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