翌日。

光化土豪沒有得到文小小的答覆,不到午後,光化縣衙門口圍滿了百姓,人人激憤,個個喊冤。

“縣府也不能如此行事啊!不明不白就把人抓了,還講不講王法了?”

“爾等是何人?”

“我是餘小六的兄長。”

“我是……”

衙卒一開口,眾人紛紛自報家門,他們都是攤販的家眷,來問個緣由。

“都別吵了,爾等家中做的什麼生意,爾等自知,都回去吧,待明府查明後定會給爾等一個交待。”一押司不耐煩的說道。

“不行,我等今日必須見到人!”

“我等不曾犯罪,有何怕的?放人!”

幾個領頭者挑起百姓火氣,作勢要將事情鬧大。那押司也是個明眼人,抬手大聲呵斥:“來人,把他、他、他給本押司擒了,聚眾鬧事,當作嚴懲!”

“押司,我等何錯之有?不過是聲音太些罷了。”為首者連忙辯解,語氣略帶哀求。

“何錯?哼!那本押司現在便去把你們家眷押來,讓你們當堂對質,若錯差一句,爾等今日也別走了。”押司為吏多年,什麼樣的人沒見過,一句話便戳穿了他們的把戲。

為首者再不敢言語,倉皇離開衙門口,眾家眷無人指引,也被那押司兩三句話嚇退……

午後,以陳旦為首的光化富戶藉著陳羽這位大力資助慈幼局的善人顏面,請全績去酒樓赴宴。

時見酒樓外,一習道袍、身材消瘦的陳羽與全績相對而站。

“明府,老夫受他人所託,望明府莫怪。”陳羽原本是光化城中一等一的大戶人家,有牛耳之資,但女兒死後,他變得深居簡出,不願多理俗事,一心修道。

“哈哈哈,陳員外一心向道,對慈幼局所做的一切,本縣也銘記於心,怎會因區區小事責怪陳員外,更何況即便沒有陳員外,本縣也需和光化大戶談一談這邊疆墟市。”全績搖頭示意陳羽莫要自責。

“明府,請。”

陳羽引全績上了二樓,到了門前卻做止步:“明府,他們都在房中,老夫就不進去了,以免世俗之氣誤了修道之心。”

陳羽之前也是墟市得利者的一員,但現在他厭惡一切買賣狡詐,眼不見心不煩,當然他也不會將內情說給全績,畢竟陳家一族數百口人呢。

“好,改日本縣請員外飲笑。”全績說罷,推門而入。

時房中圍坐五、六商賈大戶,這幾人的財力加起來買下半個光化城不成問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