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汪使君?八哥得罪了他老人家?”全績對汪綱滿是好感,畢竟汪知府幫他平了一件要入牢獄的大事。

“呵,汪知府何許人也,怎會與我一毛腳商人結怨,只是人家的雷霆之怒落下的毛毛雨都快要把某淹死了。

這話還得從諸暨縣說起,諸暨十六鄉多臨湖、蕩、濼,灌溉十分便利,但各鄉土豪私自在岸邊植樹,圈圍田畝,致使湖面縮減,水流不出,恰巧月前一場大雨,溢水淹了房屋土地。

而後汪知府去探了一遭,便向朝廷上了奏章,朝廷命倉司常平官挖開土豪圈圍的田地,以復湖河。

這股風氣很快便吹到了會稽山陰,鑑湖周遭的田畝也相繼被挖開,某所圍的土地也在其中。”

徐盛沒想到黃舒猜測成了真,汪綱絕對是個實幹人物,來紹興不到一年,疏通錢清堰,掘田還湖,修海堤防土地鹽鹼,防海賊以駐軍事,樁樁件件雷厲風行。

“那也只是損失些錢財,八哥怎會弄成這般模樣?”全績心知填湖圍田危害極大,朝廷遲早會管,徐盛等人頂著風險賺這成倍利潤,自然也要承受失敗的後果。

“唉!都怪胡平這人成不了事兒啊。

田畝被掘,山陰土豪不敢向朝廷發難,便將矛頭對準了我等,讓我等賠償他們的損失。

黃衙內聽聞後,不願在黃知縣離任之際多生事端,遂與某商量拿出一部分錢財賠予土豪,達成雙方和解,但胡平不願賠付,而且從中作梗,把事情攪得一塌糊塗,致使現在土豪讓我們賠償更多銀錢。

黃衙內聞之惱怒,便去尋胡平理論,誰知胡平姿態傲慢,幾句不合便要與黃衙內大打出手,某去勸架,就落了這般模樣。”

徐盛說得十分無奈,他現在攪合在二人中左右為難,黃衙內做法雖妥當,但他要隨黃知府離任;胡平即使蠻橫,徐盛以後也還要和他打交道,這誰對誰錯就說不清了。

當然徐盛漏說了一件全績知道的緊要事,那就是黃舒與徐盛田畝經營妥當,賣出去掙了錢財,而胡平貪心不足,把利潤都折在了二次補田上。這樣一來事情就變得合理了,賺了錢的人財大氣粗,分出去一些也不心疼,賠了錢的人惱火眼紅,一個子兒也不願往外掏。

“唉,此事確實也不好說,八哥若是能抽身就趁早吧,那兩位衙內天塌了也有人頂,而我們這群貧苦人,可尋不到靠山啊。”全績隨口安慰了一句,他對此事沒興趣,蠅營狗苟難離一個錢字。

“五郎,八哥現在已經深陷泥潭,需要你幫上一把呀。”徐盛今日說了這麼多,又請全績吃飯,自然是擺了坑道,有事相求。

全績思慮了片刻:“八哥且說來聽聽。”

“某想讓五郎請黃衙內與小縣尉吃頓酒席,好好商量一下此事的解決方法,以免鬧出更大的事端。”徐盛願意自掏腰包擺局,請全績來當這個和事佬。

“八哥這就太高看某了,某和八哥一個鄉里長大,八哥你在會稽城混了多少年,而我只是初出茅廬,哪有本事勸得動那兩人?且上次某在紅樓出了醜,誰還敢來某的酒宴?”全績好不容易回一趟會稽,還想去全秀春處走一趟,沒時間和徐盛纏這事。

“五郎,八哥知道你有本事,手眼通天,你就幫八哥這一次,八哥一輩子都記你的好。”徐盛語氣有些哀求,以他的能力確實已經無法處理此事。

全績飲了一口茶水,長出了一口氣看向窗外,半刻左右:“好,既然八哥話都說到這個地步了,愚弟就幫你做這個局,至於成不成,那績可不敢保證。”

“多謝五郎,多謝五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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