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郎見了史相,切記不可唯諾,要彰顯風采態度,其餘詳況大郎要自己拿捏,此外要確保自身安全,萬事謹慎,在事情明瞭之前,不可向外透露。”全績沒見識過臨安朝堂是什麼模樣,只能依本心判斷說些空言,希望對趙與莒有所幫助。

“莒記下了,五哥,在某這兒承諾依舊作數。”趙與莒一臉嚴肅的保證,那日的話絕非戲言,趙小乙若為帝,全冶功配趙宋一十七路相印。

“哈哈哈,大郎心思我自知,咱不說此話,腳踏實地慢慢來。”

全績拍了拍趙與莒的肩膀,全當聽一笑言,當然他不是不相信趙小乙,而且現在的趙與莒是井底之蛙,為親情所絆方出意氣之言,等他見識了宋朝的大好河山,如雲的忠貞賢士,海匯的謀臣武將後若是再能說出此話,才說明同樣是井蛙醯雞的全績能登堂入室了。

“五哥,若某此次沒能被選中,是不是會很可笑?”趙與莒每次和全績待在一起,心情就會逐步平靜,想的也更多,有些患得患失。

“大郎還是大郎,全五仍是全五,西門裡是大郎家呀,怎會想起說這話?”人非草木,孰能無情?現在的全績已和一年前有天壤之別,融入了繁瑣生活後,趙與莒不再是一個名字,而是自家兄弟。

“多謝五哥。”

“哈,不必想太多,一切順其自然,下次回來幫某帶些臨安的糕點,咱也嘗一嘗帝都的風味。”

“一定,一定。”

翌日,西門裡渡口,撐船老者應約而至,余天賜先行登船,立於船板處,靜候趙氏兄弟。

渡口浮橋上,全蓉還在喋喋不休的叮囑著趙與莒,讓他一定要看管好趙二。

“小姑,時辰不早了,大郎、二郎該啟程了,餘先生還等著呢。”全績開口打斷了母子三人的依依惜別。

“去吧!記得早些歸家。”

全蓉放開了趙二的手臂,轉身快步走向家門,不願讓外人見了她哭泣的模樣。

“五哥,那我們就走了。”趙與莒向全績拱手一拜,牽著趙與芮登船。

“嗯,一路小心,若有閒暇,可來一份書封。”全績看著趙氏兄弟入了船倉,隨即對余天賜躬身施行:“餘先生,這幾日招待不周,還望先生見諒,若先生下次再來會稽,可來家中坐坐,一杯淡茶,兩碗水酒,績掃榻相迎。”

“哈哈哈!五郎的話某可記住了,待到下次定來叨擾。”余天賜透過這幾日對全績的觀察,越發認定全績是個可塑之才,僅憑這份沉穩心性便可成就一番事業,故而余天賜也願和他交好。

“請。”全績立於浮橋,頂著毒辣的日頭,額間汗水從髮髻中滲出,但他卻全然不自知,沉浸在離別的感慨之中。

許久,船影遠去,全績方才自嘆了一句:“大鵬已展翅,我這小麻雀還是慢慢築巢吧。”

說不羨慕都是假的,有幾人生下來是皇帝命,但全績也有自己的經營,哪怕是龜速,亦有晉升的臺階,左右羅織成網,終有一日全績也有指點江山的機會,他從始至終堅信這一點,為此不懈努力著。

衙門朝南,揚帆向北,無論是登天梯,還是獨木橋,也有異曲同工之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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