全績第一時間並未回應,腦中做著計較:透過這一月對詩書文字的接觸,全績知道自己沒有異於常人的學習天賦,即便有名師指導,科舉出仕對他來說也太遲了,更何況全績還穿著這身墨衣,處處都是阻礙。

其次,若是等舅父劉景給他在縣衙安排差事,一是要欠人情、花銀兩,二來環境不熟,摸清門道也需一兩年,並非良路。

最後,就是硬等趙與莒入朝,全績跟在其身旁做個從龍幕僚,但依全績所瞭解的情況來看,趙與莒在當皇帝前還有一段轉折奔波時間,且就算他當上了皇帝,短期內也是權相的牽線木偶,很難有大作為,那全績值得空耗這十幾年歲月嗎?這其中處處受人提防,毫無作為的機率更大。

綜上所想,全有德口中的甲頭倒成了以吏入仕的最優選擇,既不用離開西門裡,與趙與莒增進情誼發生衝突,也能瞭解會稽的吏員圈子、做事手法,等日後入縣衙也妥當平穩。

全有德見全績許久不言,便開口寬慰:“五郎啊,不想當也沒事,咱讀書識義,以後有的是機會。”

“父親,績願做一試,不過讀書績也不想落下,隔三差五去趟書院,聽一聽禮祖先生講學,可否?”全績還是那副態度,科舉可以不考,但書不能不讀,開拓眼界增長見識怎能沒有學識?

“那是當然,咱可是給書院交了錢的,至於甲頭嘛,你想一想徐保便就知道,所屬職責沒那麼繁重。”全有德開懷大笑,全績願意當甲頭就是腳踏實地的開始,這也正是他所期許的。

“啪!”

值此刻,院中傳來大力的推門聲,一位身著對襟花裙的小婦人輕車熟路闖入全績房中,看都沒看全有德一眼,眼淚連連的坐在全績床榻邊:“五哥兒,姐的五哥兒呀,哪個狠心的賊人把你傷成這般?”

“三姐莫哭,某沒事。”全績給小婦人賠上笑臉,這位梨花帶雨的潑辣主就是全績親姐全秀春,西門裡有名的不孝女,與全績的前身並稱一時“雙壁”。

“哼!你回來作甚?”全有德滿目陰沉,怒聲指責。

“父親這話說的可笑,家裡我還回不得了?若不是母親告知我,父親還要瞞我多久?”全秀春冷目回敬,不留顏面的堵塞全有德。

全績握住全秀春左手,輕拉示意她莫要頂撞父親。

“全五,你拉我做甚?”全秀春回頭瞪了一眼全績,隨即又直視全有德:“父親為何不言,全五是混蛋,父親不渾吧,父親為何要讓他受傷?”

“三姐,這不關父親的事,是……”

全績剛想開口解釋,便都全秀春的大嗓門打斷:“你閉嘴!愛裝好人,以後……”

全績一看全秀春的架勢,這哪裡是來看他的,完全是秉著吵架的態度而來。全績這哪能慣著她?

“唉呦呦,三姐,績後背疼的厲害,你快給我看看。”全績使出了殺招。

全秀春一聽,神色立即緊張,又化淚目:“叫你別亂動你不聽,哪兒疼,姐幫給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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