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

二人來到了六樓,劉超氣喘籲籲地結束通話了電話,仰頭看著設有爬梯的那面牆:“您要上去?”

爬梯距離地面大概還有1.5米,從爬梯上去可以將頭頂的小門開啟來到天臺。

李響年目測了一下高度,覺得這個高度並不是什麼問題,哪怕他歲數大了,也不至於很費力:“對,如果不上去我就不會來這裡了。”

“也是哈。”劉超摸了摸後腦勺說道。

和劉超解釋過後,李響年仰頭看向鎖住小門的鎖子,隨後他瞳孔微縮,自顧自地走了過去,先是雙手抓住一層爬梯,發力的同時兩條腿踩到了最低的那節梯子上,最後兩隻手往上擔了擔算是爬上去了。

還沒等劉超問您這是幹嘛,李響年就伸手去抓那個鎖子:“不用叫人送鑰匙了,沒鎖。”

將鎖子卸下,掛在梯子一邊,李響年推了推小門,費了些力氣將小門推開:“你要上來嗎?”

“我啊……我就不上去了。”劉超咧著嘴笑了笑。

劉超也算是有自知之明,他那體格,就算是李響年拉著估計也上不來。

“那稍等我幾分鐘,我很快就會下來。”李響年獨自一人進入小門來到了天臺。

天臺上沒有什麼顯眼的東西,前幾日下過雨的一小部分雨水積在了稍微凹陷一點兒的地方,並沒有順著下水管直接排到樓下。

牆上有些掉漆,有的地方被水浸泡過顏色也有些變化。

空氣中彌漫著一股潮濕的氣味,李響年仔仔細細看了一遍,上面並沒有什麼異常的東西,他心裡五味雜陳,不知這是好是壞。

下去將門鎖上後,他吐出一口濁氣問道:“為什麼沒有鎖住?”

“可能是上來的什麼工人忘了鎖吧,這也不是沒可能的事。”劉超想到了這一點。

“最近一次工人上這棟樓的天臺是什麼時候?”李響年擦了擦手上的鐵鏽,二人一同下樓。

“這棟樓啊……得有一兩個月吧,當時是上面排水的管道被風刮上來的塑膠袋給堵住了,他們上去疏通了一下。”劉超想了想回答道。

李響年心裡思忖著一番,已經這麼久過去,工人記不記得這事兒都說不準,不過他還是決定詢問一番:“有他們的聯系方式嗎?”

“您想問問關於鎖沒鎖這個事兒?嗨,這都多久了,估計人早就忘了當時鎖還是沒鎖了。”劉超道。

“這個可說不準。”李響年走到三樓的時候停了一下,指著樓上問,“對了,六樓的住戶說不準會知道。”

“這棟樓六樓沒住戶。”劉超擺了擺手,讓李響年的這個想法崩掉。

回到物業後,劉超找出了工人的聯系方式,問了關於鎖沒鎖天臺門的問題。

讓劉超有些驚訝的是,工人回答說他們一般情況下是不會忘了這茬的,所以說忘鎖這件事兒應該不會發生。

語氣不是很肯定,對李響年而言,價值不太大。但同時他陷入了疑惑,如果按照那個可能性去推理,這棟樓裡肯定會找到些什麼線索的,怎麼可能空無一物?

難不成線索會在張亦馳的家裡?可能性不大,而且他也沒有搜查令,目前沒有確切證據的情況下申請搜查令並不容易,也就更不要談進入張亦馳的家裡找東西了。

疑惑著走到一樓,跟著劉超把另一個單元地下室的門鎖好後,李響年突然茅塞頓開。

他如今彷彿置身在某個人的身上,按照著他的思路去做一件令人毛骨悚然的事情。

“調監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