現在的他表現出了一種對警察很厭煩的感覺,李響年沒有露出不滿的神色,他面無表情地跟了上去。

三人爬著樓梯,期間沒有任何交談。

走到四樓時,李響年打破寂靜:“為什麼要合租?”

夾在中間的莫測腳停了下來,轉過身子不屑地哼了一聲:“您管得倒寬啊?該幹嘛幹嘛。聽馳子說您是來調查案子的,那專心調查案子就成,別問這問那,搞得跟我媽一樣。”

李響年也停下腳步,仰頭看著站在比自己高兩個臺階上的莫測。

“嘁。”莫測一個白眼後跟上了張亦馳。

“我哥們兒脾氣有點沖,別介意。”張亦馳掏出鑰匙開門,“因為合租比較省錢,我們騰出的錢可以想幹嘛就幹嘛。”

李響年沒有回話,穩步跟在莫測的身後進了張亦馳的家。

“說吧,今天要問些什麼。”張亦馳走進去鞋也沒脫,隔著幾米將鑰匙扔在了茶幾桌面上。

“請你看一段影片。”李響年這次沒有走進去,就站在了門口,這使得張亦馳也沒有一回來就往沙發上倒。

莫測也站在門口一副看好戲的樣子。

“什麼影片?”張亦馳走了過去。

李響年翻出上週日淩晨十二點二單元門口的監控影片,當門口走出來一個穿著校服的人時,點了暫停,他指著暫停的畫面中的那個人問道:“你知道他是誰嗎?”

那個人,張亦馳當然知道是誰,那是他偽裝成的陸濤。

他明面上不動聲色,故意打量了一段時間,隨後道:“陸濤。”

“仔細看。”李響年聲音沉重了幾分。

“除了陸濤還能是誰,一樣的書包,而且還是從我家單元門走出去的。”這次張亦馳沒有目不轉睛地盯著手機螢幕了,而是大膽地直視李響年。

“你確定?”李響年那雙銳利的雙眼想從張亦馳的眼中窺探出些什麼。

“那你覺得他是誰?”張亦馳反問。

李響年沒有說話,他們四目相對,劍拔弩張。

幾秒之後,李響年目光低了下去,洩了些氣:“再問最後一次,你確定是陸濤嗎?”

“不是他還能是誰?”張亦馳歪著腦袋問道。

看上去既像是不解又像是挑釁。

“呵。”莫測靠在門邊雙臂環胸看著這出好戲。

“那就這樣。”李響年轉身離去。

“嘭!”門被使勁關上。

李響年吐出長長的一口氣,彷彿是在逼迫自己接受一個殘酷的事實一樣,最後他快步下了樓。

就在他要走出單元門時,他停住了腳步,腦袋緩緩朝後轉去。

地下室的門映入他的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