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顧仁威拉住了人,軟到在少年身上,輕聲道:“緩一會兒便無事了。”

少大王小綿羊愣愣的哦了一聲,也豈敢有動作,就那麼站在,讓大灰狼緊緊的靠著。

在藍木槿看不到的地方,顧仁威輕輕勾唇,春風滿面,他完整可以掌控藥力,只要眼下他必要這藥力,因此,便放它去了。

被人靠著,藍木槿雙手不知往哪兒放,半晌,才輕輕的拍了拍顧仁威,問道:“何以?”

“通身無力。”顧仁威低聲道。

“你被下了藥?”藍木槿很聰慧,很快便反應了過來。

顧仁威輕輕嗯了一聲。

“女皇還怕你跑了?”藍木槿嘲笑不屑女皇的想法,卻沒有過細到,明明白解不過一日的人,他為什麼會偏袒這個靠著自己的男人。

顧仁威又低聲應了一聲。

“藥效有多久?”藍木槿皺眉問,他也知道這藥的為害,對於曾經和親的少郡,這位女皇可還真是下的去手。

“隔三個時辰,便會發作一次。”顧仁威道,任誰也看的出來,女皇是一點意外都不想出。

可偏偏,不如她的願。

意外還是出了,恐怕女皇這會兒是勃然憤怒吧?

“解藥你可知,我找人去配藥。”藍木槿問道。

“不知。”顧仁威搖頭,心想說了還怎地博取一下哀憐心。

“無事。”藍木槿低低安慰,將人緩緩抱著,指尖莫名感觸有些燙,但眼下,他沒有去想這個問題,只是竭力將人摟到了軟蹋上。

緩緩讓人睡下,掖好被子。

“你便躺著,我明日喚人給你配解藥。”藍木槿坐在床邊道。

“無藥可解。”顧仁威躺著道,這個倒是真的,女皇不過當心到了肯定程度。

“她想讓你死?”藍木槿皺眉道。

“容許。”顧仁威輕輕嗟嘆一聲,“待字閨中之人出路本就少,又是女皇諭旨。”

“我最膩煩的便是此事。”藍木槿皺眉,嘲笑道:“本來不會問問感受,受盡羞恥之後,便雙親做主,行所謂媒妁之言。”

“因此你便做了個山賊?”顧仁威轉眼輕笑道,他有些沒想到少年公開是這般想法,他認為多好多少是耳目濡染,總會浸染一些男子漢弱氣的。

藍木槿輕咳一聲,有些羞人答答認可,他本硬是無父無母,靠一位教書先生養活,後頭先存亡了,在城中男子漢又沒有立足之地,他簡直便收了幾個同一簡歷的人,進山當了個老大。

日子過得還算不錯,只是眼下,他面對這人,不知為什麼,不想認可了。

可事實擺在當前。

“你過來?”顧仁威輕輕道。

“作甚?”

“過來。”

“哦?”

藍木槿彎了哈腰,雙眸對視,只會見前的這張面容輕輕向他湊了湊,立即在他唇邊碰了碰,以後這人輕輕一笑,如沐楊柳風。

“你?你作甚?!”

藍木槿一會兒懵了,完整沒想到這人會來那麼一出。

“討好你,免博得時辰你不放我這走。”顧仁威笑嘻嘻道。

“我又不是不講理路的!”藍木槿莫名感觸被氣了一下,他也說不上去在氣什麼。

“我知道。”顧仁威輕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