權麟提示一下,從速提劍檢視。

蕭慕念看著抖動的石頭,還未趕得上多想什麼,百年之後忽然一空,他落入了一個懷抱,鎧甲的冰涼貼在百年之後,卻是一種極為熟識的感觸。

蕭慕念轉眼,不出所料,是那少年。

白夜中,通身清亮的鎧甲極度奪目,還有那雙眼眸,如同總是閃灼著算計的瞳孔裡,眼下卻是柔情滿目。

顧仁威輕笑一聲,低聲道:“到底比及你了。”

蕭慕念愣了愣,腦中還化食不了這是什麼意思,恍惚間,周身抖動的石頭等到底停下,自己曾經被放開,權麟也跟著過來。

“皇兄!”權麟拱手,有些欣喜,皇兄看起來是毫髮無傷。

“何以?”蕭慕念後退一步,問道。

“齊國死傷尷尬,帝落兵將不多。”顧仁威挑眉道。

“你是何以??”蕭慕念吊胃口不詳,少年也才領了八千兵。

“回營說。”顧仁威笑道。

蕭慕念抬眼看了看,本來這谷四圍已經讓他的兵包抄了。

“因此,你是等著我們來?”蕭慕念有些明白了。

“嗯。”顧仁威左右看了一眼這人的梳洗,再看這一張被易容過的臉,心下的不由想笑。

蕭慕念轉眼看了一眼權麟,知道自己果斷錯了的權麟立馬低下了頭,還沉寂爾後退了一步,豈敢看顧仁威。

“怎地了這是?”顧仁威敏捷的察覺到了權麟這傻孩子有些心中有鬼。

“他愧疚。”蕭慕念嘆了接連,這孩子也不知是什麼心,連皇兄都可以放棄,當真是狠心。

可從另一面來說,他的做法確實是對的,明哲保身。

顧仁威挑眉,約略一想沿革,便知道是何事了,笑道:“無事,若是我,我也是這個意思。”

權麟天賦不錯,放到通常人家也是個不留情侶,可若是放到帝王家,那麼的人正是顧仁威所必要的人。

這個得功歸他生來的貫注。

權麟必要一個契機,一個破繭而出的契機,而這一場戰鬥便是契機。

權麟抬頭,豈敢置信,半晌,才囁嚅其詞道:“多?多謝皇兄?”

“回營。”顧仁威一招手。

“是!”自知自己做錯了事的權麟立馬客氣的往前跑去指導士兵。

眾位兵將往前後,蕭慕念和顧仁威留在後頭。

“還認為您把兒臣忘了呢?”顧仁威跟著蕭慕念一起走,委曲道。

蕭慕念一甩衣袖,冷哼一聲,嘴硬道:“朕是怕你死在這兒,讓朕丟了面子。”

“眼下何以?”顧仁威負手而立,笑著問。

“還行。”蕭慕念頷首,齊國和帝落聯手確實這個結果,實則他想的是少年處理的極度好,若是過去他早就開了口,可眼下他開不了口。

一個月前的事還念念不忘,他完整是罪回絕誅!

“還慪氣呢?”顧仁威停下腳步,看著那一雙冷若冰霜的面容笑。

“朕有什麼好慪氣的。”蕭慕念輕咳一聲,少年那麼一說,他也覺得頗為稚子。

顧仁威轉頭看著兵將越走越遠,除非他們兩個扯在最末,轉眼抬手,將蕭慕念臉上易容的這張臉撕了下來,笑道:“多日不見,我還認為你都忘了我呢。”

撕下一張臉的觸感極度難耐,蕭慕念才想起來,這少年如同是一眼將自己認出來了,難免感觸詫異,問道:“你?你是怎地認出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