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凝萱輕聲頷首,俊俏的面容上笑意盈盈,眼神在眼前的人唇角下,暗黑色蜀繡長袍衣袖口下,婉轉不順溜的指尖在輕輕摩挲著,如同在壓抑著什麼。

“過幾日便是小郡主的生辰了,不要忘卻了。”蕭慕念清冷的嗓音開了口,輕聲提示了一下,權柔的父親常年不在府中,而這姑娘本來跟這兩個娃娃走的近,他也不能忽視不管。

“會的。”紫凝萱頷首,他也知道的明白是什麼緣故。

“中元之後便是了。”紫凝萱道,“兒臣會看著計劃的。”

蕭慕念頷首,在高座龍椅上的他輕輕爾後靠了靠,眸中難能可貴許些懶散,問道:“帝落可有什麼氣象?”

“並無。”紫凝萱搖頭,唇角似笑非笑,“自兩年前甩袖離開之後,雖有點氣象,但不大,近一年來差一點沒有動作了。”

眼前少年的語氣還有許些看好戲的意思,蕭慕念輕笑,道:“朕於今都不知你是用了什麼方法。”

“兒臣聰慧。”紫凝萱微微仰頭,想讓眼前的人誇。

自但是然,高座上的人也笑著誇了幾句,又道:“這般聰慧,把你放在宮中的確是蹂躪摧殘鋪張蹂躪蹂躪了。”

“難道父皇平日裡吩咐兒臣做的事是蹂躪摧殘鋪張蹂躪蹂躪了?”紫凝萱似笑非笑。

“那是歷練。”蕭慕念輕咳一聲,許些不不慌不忙的移開了雙眸,他作為一個皇帝,在這個席位上坐了那麼積年,他有點羞人答答認可,他確實依靠這少年了。

批閱奏摺,暗訪明訪,處理公幹,差一點是他能做的事都交給他了。

“是。”紫凝萱輕笑頷首,頓了頓,雙眸掠過一絲風趣,忽然問道:“父皇可知當年兒臣是用了何方法?”

“天然。”蕭慕念雙眸亮了亮,眸中風趣多了幾分,這娃娃心思縝密,做事圓成,縱然當年用的措施是見不得人的,但究竟還是沒人研製。

“是人便會有弱點的。”紫凝萱輕挑英眉,端著白玉盞,抿了一口清茶,這茶略苦,可於他而言,如同也沒什麼不一。

“縱然他是一國之主。”

紫凝萱又補了一句。

這話說了沒說沒什麼差異,卻引的蕭慕念怔了怔,確實,他一向都知道這個理路,縱然是帝王,一國之君,這世界中沒有誰會心硬到什麼都不在乎,就算是木人石心,心底深處總會有一處柔軟地。

因此只要誘惹那一處柔軟地,好好的使用它,再強悍的人也會繳械投降。

他有點怔然,是這少年公然在兩年前,他十七歲,小小年歲時便明白這些理路,明白何以使用人心,何以使用那一處柔軟地。

縱然他明白這少年性子有多成熟,有多不慌不忙淡然,而在此刻,他也不得不崇拜,小小年歲果真便是這般心智。

正如宮中下人們所說那麼,權麒,天驕之子,當之理直氣壯,帝王之位於他而言,也許擋不住他。

金鱗難道池中物,一遇風雲便化龍,九霄龍吟驚天變,翻覆無常覆手為雨。

這少年若是在他的這個席位上,將天下各國相通,不成標題。

他在這少年的年歲也上了疆場,可遠沒有這少年的這般不遲不疾,遊刃有餘,吃了許些力,才把持人心,不勝他天驕之子,生來便握得住人心。

“兒臣也找到了父皇的弱點。”紫凝萱忽然開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