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金丙一一眨眼都忘了呼吸,失重的感觸不好受,好像渾身都投身於沒有空氣的大地,頭暈昏花,她看到的是凌亓接住自己,兩人雙雙在地上打了個滾,滿眼冒金星。

“操!”

錢金丙低聲罵了一句,心裡把這個自稱深王的妖怪祖先十八代都罵了一遍。

凌亓率先起來,把錢金丙扶了起來,又因為姑娘完整坐不住,虛虛的摟住她,輕聲道:“罵人不過不好的。”

錢金丙扭動了一下身子,感觸完整提不上力來,又剛強開口道:“誰跟你說罵人不好的?不罵人顯得你慫,不罵人是沒有高興的。”

凌亓想把人扶正,卻發明這姑娘因為長時間的吊空,雙腿發軟,連支撐都支撐不住,抬起手擦了擦錢金丙耳邊的細汗,緩緩的回覆了錢金丙的話:“哥哥說的。”

錢金丙面無臉色的哦了一聲,冷哼道:“你倆無時無刻待在一起,說盡我的壞話了吧。”

“沒有。”凌亓立即搖頭,他怎地會說錢金丙的壞話呢,他渾身左右感觸到的除非無力,一個小姑娘被吊在空中,在那麼長時間裡,救都救不下來,除了焦急還是焦急,連動手的能力都沒有。

錢金丙委曲笑了一下,一張精巧的臉上爬上了歉意,緩緩道:“阿牧,我好像?委屈你了?”

見狀,凌亓也跟著笑了一下,又輕聲道:“你本來好心,是為了大家,沒相干的。”

錢金丙搖了搖頭,道:“是我冒昧了,認為眼見硬是為真實的,對不住阿牧。”

凌亓立即搖頭,鑑戒翼翼虛虛的摟著錢金丙,怕她肢體懦弱,興奮一會兒就暈過去,轉變了話題,道:“你不要叫我阿牧了,我叫凌亓。”

“淩姓亓名。”

“凌亓?”

錢金丙頓了頓,難得稱譽一下,“真是個好高騖遠字。”

“你不要說話了,等下就會出去的。”凌亓輕聲安慰道,“再僵持一下。”

“死不了。”

錢金丙笑了一聲,歪過火看了一眼顧仁威,瞳孔裡倒映著那人莞爾嗜血的場面,又緩緩道:“我從理解到現時,都沒有見過他現時這副樣子。”

“沒事的,他不會再動手的。”凌亓頓了頓,又道:“我也沒看到過。”

“他是為了你。”錢金丙笑的衰弱,委曲拉了一把凌亓,從凌亓後頭看著那場面,緩緩道:“他是點滴也不手軟。”

“深王是!”

凌亓欲表明,被錢金丙打斷,她笑道:“我知道。”

“我說的是,只要他想,在場的所有人,除了你,他都可以動手,毫不手軟。”

錢金丙的聲音衰弱,聲線卻不顫,又頓了頓,撐著笑道:“他看起來明明是那麼暖和的人。”

“他很好的。”凌亓搖了搖頭,一雙稍細的眉毛微微擰起,不贊同她的話,又表明道:“他對人暖和,本來不是歹人。”

凌亓知道自己嘴笨,表明不好,但還是磕磕絆絆表明道:“他是個很好很好的人,他救了我們,他本來不會說謊,暖和是真的?”

凌亓一句一句,磕磕絆絆的表明,錢金丙看的笑了一聲,微微歪過火,沒有看到顧仁威,見到的卻是另一副場景,不是顧仁威,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