牧圭眨眨眼,唇上的熱度不減,唇齒間動作也不慢,第一次接吻,有點張慌失措。

顧忌身邊有人,顧仁威也沒有過於深刻,但味道還是嘗過了。

一吻竣事,顧仁威眼神劃過笑意,慢條斯理道:“看明白,哥哥這才叫耍痞子,說兩句算什麼痞子?”

牧圭眨眨眼,心下一顫,因為這一吻,心跳的速度又動手加快,是他本來沒有體驗過的感觸,很精美。

“傻了?”顧仁威笑道,摩挲著懷裡人瞪的極大的眼睛,又緩緩移到唇角邊,看起來是那麼淡然,慢條斯理道:“要不要再耍一次痞子?”

“不?”回過神的牧圭立即搖頭,固然是挺精美的,但身邊有那麼多人,多好多少有點?十惡不赦感?

不知道為什麼哥哥為什麼一點也不在意?

顧仁威天然不在意,要是他在意,那他活了那麼久就白活了。

活的久沒什麼特點,唯一格外的特點硬是不含羞,對兒婦不要臉。

俗語說得好,追兒婦得要厚臉皮才行,那麼才能討得了好。

顧仁威是得了這句話的真傳,撒嬌到了精粹,各處都是秘訣。

“睡吧。”顧仁威摟了摟牧圭,回覆了正經的他輕聲道:“清醒了就好了。”

牧圭窩在懷裡,嗯了一聲,卻沒閉上眼睛,眼睛眨啊眨。

真是不不惜啊?

不過不能不惜,不得不多看兩眼,多待一會兒?

“想什麼呢?”顧仁威拍拍牧圭,像是什麼也沒察覺到一樣,開噱頭道:“哥哥在這兒,怎地還想著他人了?”

牧圭窘了,好半鬼才道:“沒有?沒有想他人。”

“那就睏覺,好睏。”顧仁威摟起牧圭,緊緊挨在一起,打了個哈欠,緩緩的閉上了眼。

“晚安。”

牧圭嗯了一聲,看著顧仁威臉色放鬆下來。

一分鐘,兩分鐘。

牧圭抬眸看著面前的人,如同是睡著了,緩緩的抬起手,輕輕放在了顧仁威的臉龐上,左右摩挲著。

也硬是在這個時辰,睡著的功力,才能可以毫無說辭的摸一摸,牧圭眸中閃過一絲酸楚,又快速的壓下來,又像沒事人一樣把手放下來,在下巴的位置輕輕摸了摸。

在這個地方待的久了,很多東西用不上了,鬍子也沒颳了,不算扎手,卻很感性,很有魅力的感觸。

真是好奇你是什麼人,不過不能問。

牧圭臉龐貼近了一下顧仁威,細細打量著面前這張面孔,他好奇這個人的身份,他也知道這個人在好奇自己的身份。

不過他不能戳破,這是他自己的事,不該當把這個人拉進去的。

牧圭把手搭在顧仁威的手上,也不去握住,緩緩的閉上了眼,要是這個人帶自己出去,看看外面的世界,那風景該當很明麗,因為身邊有這個人。

多麼矛盾的想法。

可他都想實現。

可也實現不了,自打耳光回過火還是峭壁。

牧圭迷暗昧糊的想,要是實現了是一種什麼感觸,那該當很精美,想設想著就睡了過去。

待身邊的人呼吸踏實,顧仁威才睜開了眼,眼中劃過拙訥為力,輕輕摟過牧圭,輕輕的,低低道:“別怕,我會護著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