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琉苣看著蕭琉軒離開的身影,心裡冷笑了一聲,身體不好?身體不好就別出來溜達了,在家等死最好了,怎麼還想著那老不死的能留下聖旨讓你當?那老不死的不是寵你嗎?覺得你當儲君最合適嗎?現在老不死的終於死了,這帝王之位還不是我的?

蕭琉軒怎麼也想不到蕭琉苣會為了帝王之位與傀儡師狼狽為奸,竟殺害了自己的父皇。

翌日,京城戒嚴,長鳴喪鐘,宣告天下,皇帝駕崩新帝繼位。

入殮,新帝帶著文武官員們一起吊唁,行“三跪九叩”之禮,官員們也不時提高嗓門號啕大哭,聲震蒼天。禮部大臣們往地下潑灑了大量的白酒,燒大量的冥錢馬車,黑煙彌漫在京城上空。

幾天一過,新帝正式登基,改國號為立,正式開始了一個新的年代。

蕭琉軒幾日裡只有第一天去弔唁了,回來便昏倒了過去,之後幾天一直聽探子來的訊息,這日幹了些什麼,那日幹了些什麼。

蕭琉軒躺在床上靜靜地聽著,彙報完就讓他離開了,父皇,你可知您的去世,有多少人真正哭泣過?

大哥這做法越來越讓人看不明白了,皇陵已經停止修葺了,留了一半的工程未幹完,又大赦天下,不日便開通賦稅徭役給自己修建陵墓。

原來說好的事宜都給推翻了,連風風光光的下葬都鬧得如此下場,父皇,您可悲嗎?這就是您一直中意的大哥?

蕭琉苣一再派人來看,蕭琉軒都婉言拒絕了,推說身子實在不好,已經下不了床了,這才未一遍又一遍的請入宮中。

這鴻門宴如何去得了?只邀請了幾個弟兄,這是為了鞏固自己的地位趕盡殺絕?

那、那父皇是否也是被他動了手腳呢?

蕭琉軒想到這一陣猛咳,用帕子捂住了嘴,這血都咳出來了,看來這身子骨越發的不濟了。

找丫鬟進來處理了這帕子,又拿了幾塊新的備著,免得被黎燁看到,又該難受了。

黎燁躲在暗地裡偷偷的看著丫鬟進進出出的,蕭琉軒咳嗽的聲音越來越大,擦了擦自己眼角的淚水,裝作若無其事的走進了屋子。

“軒軒,你身子好些了嗎?我給你把把脈。”黎燁坐在旁邊看著蕭琉軒硬撐著的樣子害怕的緊,生怕什麼時候就見不到了。

“燁,無妨,我身子還好的很,就是父皇這事我有點難過了,你不必擔心。”蕭琉軒握住了黎燁的手,阻止了他試探自己的脈搏。

這脈搏跳動的飛快,且微弱的很,怎麼能無事?只是不讓他過於擔心罷了。

“軒軒,那你多休息,我在旁邊看著你,不必擔心,父皇這事你也不必難過,無病無災的自然去世是對於他們最好的了。”

“我知道,燁,我睡會兒一會兒你叫我。”蕭琉軒想了一會兒這身子就有些乏了。

“睡吧,我在這守著你呢。”黎燁看著蕭琉軒那蒼白的臉頰,還硬撐著笑意,就想罵他自己不注意休息,瞎操心,可是他怎麼忍心呢?

蕭琉軒的心已經夠難受了,自己為何還要讓他更加難過,父皇這事是有蹊蹺的,可是誰會去查證,都已是過去式了,新帝都上位了,再蹊蹺該掩埋的也都埋葬了吧!

只是蕭琉軒這身子,黎燁悄悄地把了下脈,跳動的速度已經很慢了,他擦了擦眼角悄悄留下的淚,又把他的手放回了被子裡蓋好。

蕭琉軒,你若再不珍惜自己,我只好陪著你一塊了。

皇宮。

“你這次做的很好,大人很滿意,要我來犒勞犒勞你一番。”那黑衣人又出現了。

蕭琉苣坐在龍椅上,居高臨下的看著面前的黑衣人,這感覺已經不一樣了,當時自己是條狗,可以任人宰割,現在他面前的人就是條狗,他可以隨意碾死。

“哦?大人要給孤什麼樣的犒勞啊?”蕭琉苣繼續批改奏摺,心裡十分的蔑視那黑衣人。

呵,有什麼是他這個帝王沒有的,他難道不是要什麼有什麼嗎?何來犒勞?這臉未免也太大了。自己當初求著他,現在可不能就這麼算了啊!

“呦,這坐上了龍椅,當了帝王,就是不一樣了啊,當初跟條狗似得趴在地上祈求時也不見你今日的模樣啊!”那黑衣人戲謔到。

“閉嘴!孤也是你等可以隨意辱罵的!來人!”蕭琉苣聽到狗這個字滿臉的怒氣,就要叫人進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