冬圓感情美滿, 腰也不酸了腿也不痛了, 坐著看電視見到主角接吻也不再喊著讓人嘴一個了, 連懷皙去上班以後他都不著急買菜做飯了。

因此胡圖拖著殘軀摸過來時,見到這精神頭十足的冬圓, 別提心裡多受傷了。倒不是怪冬圓什麼的, 而實在是兩個人的狀態對比太過於明顯,讓他心裡覺得更加悲慼戚。

冬圓有法力, 像是嘴巴腫了或者破了皮這種小事兒,沒多一會兒也就自己好了,倒是太子爺, 現在被凡人的軀體拖累, 嘴巴到今天早上出門之前都還是微微腫著的,嘴皮也有小塊破損的地方。

因此當冬圓一看見胡圖的嘴巴,立刻就明白了上面有些腫腫的感覺是怎麼來的了。

冬圓往門外看了看, 見院子外面沒有龍彧,只站了一個個子小小的老頭:“那個爺爺是誰啊?”

胡圖癟著嘴:“牢頭, 專門盯著我的,不用管他。”

他說著扶著腰慢慢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等屁股一接觸到沙發還忍不住哎呦了一聲。

胡圖一想到自己現在這麼慘的罪魁禍首是誰, 心裡就更加生氣了, 他一把捏住沙發上的小抱枕,一下揮出一拳頭,將那小鳥抱枕的臉給打扁了。

“我操他大爺的!”

冬圓給嚇的一哆嗦,猶猶豫豫伸手過去將自己的小鳥抱枕給摟進了懷裡:“你先坐一會兒, 我給你倒杯茶啊。”

他說著站起來,立刻閃身到了一邊,然後從廚房悄悄打量胡圖。

冬圓知道胡圖這個狀態肯定是和龍彧有關的,也不知道昨天晚上發生了什麼事兒,但是作為胡圖的朋友,他一定是要開解胡圖的。

冬圓拿著一杯蜂蜜水過去遞給胡圖,然後審慎發問:“昨天後來你們怎麼樣了啊?”

胡圖喝了一口蜂蜜水,臉上還是慘兮兮的。

他剛才要求出門,龍彧倒是很爽快地就答應了,可是放他出來以前還是將人拉過去一頓瞎啃,啃得胡圖渾身那個哆嗦啊,生怕龍彧又像昨天晚上那樣狂性大發,就地把他給辦了。

好在龍彧倒是沒有,反而很好說話的就放了胡圖出來,只是拍了一個蝦兵跟著,估摸著也是篤定胡圖跑不掉也不敢跑了。

“唉。”胡圖沒有回答,只是看著眼角眉梢都是洋洋喜氣的冬圓,反問他,“你們昨天怎麼樣啊?”

冬圓立刻沒忍住樂了:“昨天我才知道,原來八卦小報上說的都是假的啊,懷皙根本沒有和驚鴻仙子他們相處過的,我們兩個都是第一次談戀愛。”

胡圖面無表情:“這個事實,是個人都看得出來。”

提到懷皙,胡圖就忍不住那個恨吶。

誰賣得他,就是懷皙啊。要不是懷皙的出賣,說不定他現在還能屁股安穩,還能離龍彧這個變態十萬八千裡呢。胡圖現在是自己不自在了,也要給懷皙找點不自在,要不然就對不起太子爺這處心積慮的陷害。

想到這裡,胡圖將那杯蜂蜜水咕嘟咕嘟一口氣給喝了下去,然後放到一邊問冬圓:“那你對你們的以後是怎麼想的?”

冬圓的戀愛觀和生活觀都十分隨遇而安,不會想太多深遠的東西。因此當所有人將懷皙捧在高處,覺得他只可遠觀而不可褻玩時,冬圓覺得太子爺也是一個隨手可以泡的物件。沒在一起的時候就去追求,在一起以後就開開心心在一起,剩下的事兒冬圓還真沒有仔細想過。

“以後?”他目光疑惑地看向胡圖。

胡圖想到懷皙,只想磨刀霍霍給他添堵,他道:“當然啊,以後是很重要的,現在太子爺是在人間了,可是沒多久就要回去的,到時候你這個小妖精又不能跟到天上去了,那你怎麼辦?”

冬圓被說得愣住了,他還從來沒有想過這個問題呢。

胡圖趁熱打鐵:“這個還不是問題的關鍵之處,我跟你說,天後那邊據說對兒媳婦要求可嚴格了,一般人都不能入他的眼。”

這下好了,現實中難以面對的家世問題和婆媳問題,duangduang兩下都被砸在了冬圓面前。

不過胡圖清楚,冬圓不是那種給人說兩句就要灰心退卻的人,不然胡圖也不會故意說這個話。他純粹是為了給懷皙添堵,但並不真的想讓他們兩個人之間的感情出點什麼問題。

畢竟胡圖自己就是苦哈哈受到包辦婚姻壓迫的人,為了推翻這種制度,胡圖都不想懷皙再成為其中的受害者。況且冬圓作為自己的朋友,能夠遇上合適的物件談一場美滿的戀愛,也能讓胡圖稍感安慰了。

冬圓還是真的第一次面對胡圖說的兩個問題,他愣了愣後點頭:“我知道了,我會努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