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也朝他開心地笑了笑,她說:“大哥哥以後一定要收好它呀,用了那麼久都沒扔,這個平安符一定很管用。弄丟就太可惜了。”

旁觀者清,當局者迷。

陳錯像是突然想通了什麼,他拿著平安符站在人潮洶湧中,這裡不是他的歸宿。

恍惚間,他又回想起方才鐘遲佐在抱住他的同時把平安符塞進他手心的場景。

是了,兜兜轉轉,果然還是……

陳錯不由得笑起來,從來路又走回去。

折騰什麼?他根本就不想離開啊。

這平安符本就是自己送給鐘遲佐的,還是叫他掛在車裡好了。也不知道這人一會兒看到自己會不會哭出來。

鐘遲佐看似大度地目送陳錯走進機場,他轉身懊惱地砸了一下車門。

車身上猛然映出另一道身影。他來不及轉身便雙眼一黑,失去意識陷入昏迷。

在昏過去之前,竟還慶幸,好在陳錯不在這裡。

這次沒連累他。

綁架鐘遲佐的人是被幾位因他最近商業動作而破産的幾家小公司的老闆所僱傭的。他們意圖叫鐘遲佐停下計劃並把自己的公司股份轉讓給他們。

鐘遲佐聽了這話只是無所謂地輕蔑笑笑,他沒答應。

本以為這些人不敢怎樣,可誰知他們竟然是一群不怕死的亡命徒。不答應便折磨到他答應。

鐘遲佐再醒來是被左腿的劇痛所驚醒。他發著燒,模模糊糊竟看到陳錯的臉在他面前晃來晃去。

“寶貝兒?你怎麼在這兒?”他顧不得骨折的左腿,眼神渙散,心裡只有一個念頭。於是他胳膊一伸,把陳錯摟進懷裡,灼熱的呼吸都噴在眼前那截白皙的脖頸上。

管他是真的還是自己燒糊塗出現的幻覺,總之先抱一會兒,他實在是——太疼了。

好不容易撬開窗戶爬進來的陳錯還沒來得及心疼,就被鐘遲佐叼住了脖子。他怒極反笑,掐著鐘遲佐的臉把平安符交還給他。

然後他貼在鐘遲佐耳邊輕聲說道:“清醒點,我來救你出去。”

鐘遲佐在拿到那個平安符時終於找回一絲清明,他皺眉道:“你怎麼來了?你不是應該上飛機了嗎?”

“我放心不下你,回來了,不走了。”陳錯拿來兩塊木板,把鐘遲佐身上昂貴的襯衫撕成包紮的布條,給他固定住左腿。

陳錯看他半天不說話又抬眸開口道:“你不信?”

“沒,我就是覺得有點……”

“別矯情,逃出去再說。我來之前報過警,但是上山的路上把手機弄丟了,這裡偏得很,等他們找來估計還要一會兒。”

陳錯停下手中動作,“包好了,你看看還能不能走路。”

他攙著鐘遲佐站起來,兩個人有些艱難地移動到窗戶旁邊。

只聽門外聲音嘈雜起來,像是又來了一些人。沒過多久,其他的聲音都輕下去,只剩一個人在說話。

鐘遲佐和陳錯隱約聽見“滅口”,“出國”,“毒品”等字眼,看來這些人胃口不小,他們等不及了。

“走,你先上去。”陳錯扶著鐘遲佐爬上窗戶,他把房間內所有能推的東西都堵到門前。

外間的綁匪像是察覺到異常,發現門推不動便撞起門來。

鐘遲佐總算拖著一條骨折的腿爬出窗戶,陳錯踩著床也躥了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