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氏直接被押到了施府,施閏章雙目通紅地看著她:“說,是誰?那個男人是誰。”

呂氏不明所以,因為身上被繩子綁著,她無力掙脫,但看著施閏章,不禁露出厭惡的表情:“施閏章,你到底發什麼瘋?”

“發瘋?是的,我瘋了,從我知道你在外面有野男人的時候。”施閏章手持匕首,恨不得就這樣直接插入呂氏的脖子。

看著那把冒著寒光的匕首,呂氏心中一冷:“怎麼?你要殺我?”

“殺你?我真想就這樣毫不猶豫地殺了你,但我不是你,我要為琊兒考慮,要為玉兒考慮,他們不能有一個殺人犯的父親,否則她們這一生就毀了。而你呢,揹著我出去偷人,你可有想過琊兒,想過他以後如何自處。”施閏章一向是文質彬彬的模樣,如今卻如發了癲狂一樣。

得到訊息的魯氏也有些慌了,她不管呂氏是不是偷人了,但是施閏章絕對不能殺人,否則就是把整個施府拉入了地獄,站在門口,她焦急地敲著門:“老爺,老爺。”

門開了。魯氏走了進去,見呂氏完好無損地被綁在椅子上,她鬆了一口氣:“老爺,為著孩子著想,這件事情也不能節外生枝。”

如果呂氏偷人的事情傳開,府裡的孩子就都沒有出路了。

呂氏見他們一副假惺惺的模樣,不自覺地想嘔:“我與施府已經毫無干係,施閏章,你還讓人綁了我,要知道,如今邢州可是有父母官的。”

“怎麼?你還想報官,你怎麼有臉報官?”

“我怎麼著就不能報官了?”

“你偷人,你偷人,我恨不得你就這樣死了,也能一了百了。”

“你才偷人呢,神經病,莫名其妙。施閏章,你少往我身上潑髒水。”

呂氏的狡辯,十分的刺耳,施閏章竟然覺得忍無可忍,殺不了她,但是能毀了她,他手中的匕首直接劃在了呂氏的臉上,頓時鮮血直流。

啊!魯氏嚇得尖叫。

呂氏卻呆住了,那一瞬間沒有絲毫的疼痛,她不可置信地看著施閏章:“施閏章,你瘋了。”

手上的匕首還在滴血,施閏章捏著匕首,一腳踢開了門,哈哈大笑地走了出去。

魯氏手足無措地看著呂氏,然後手忙腳亂地替她鬆開了繩子:“你快走吧。”

此時,呂氏才感覺自己的臉上鑽心的疼,用手一摸,滿手鮮血,看都沒有看魯氏,然後跌跌撞撞地跑了出去。

呂府裡,李宇剛把大夫送到了門口,就見呂氏佝僂著身子跑了回來,她半天衣裳都染上了血跡,他忙迎了上去:“夫人,你怎麼了,大夫,快,快。”

幸好大夫還在。

給呂氏止了血,那大夫一臉凝重地搖頭:“傷口太深了,只怕難以痊癒。”

雖然已經料到了,李宇還是不敢相信,明明好生生的,怎麼會突然出現這樣的事情,他問呂氏:“要不要報官?”

害怕傷風,大夫止了血之後就讓呂氏帶上了帷帽,她沉默地搖了搖頭,聲音沙啞地問:“琅兒怎麼了?”

“大夫說小姐沒事,喝了藥明天就能醒了。”

呂氏這才放心了:“今日勞煩李師傅了,你回屋休息吧。”

李宇見呂氏這樣,有些擔心:“那你呢?”

“我去看看琅兒。”呂氏起身往後遠去,天已經黑了,她拎著一盞燈籠,衣襬被寒風吹得列列只響。

李宇嘆了一口氣,搖了搖頭,這世間,女子多不易啊。

慶鈴剛給施琅餵了藥,就準備去施府一趟,實在不行,她就去報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