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姬久在歡場,哪裡會被杜元穎三言兩語就逼退,只是她也不願意在這裡和杜元穎發生衝突,突然掃到一個人,就想禍水東引。

“趙郎將,你看,上次同你飲酒的那個女郎來了!”雲姬說。

趙弘殷忙抬頭看去,就見無塵下了樓梯,正往外走。

杜元穎一見無塵,頓時火冒三丈,她一直知道趙弘殷的心不在這裡,兩人雖然已經結婚生子,但是卻是咫尺天涯,這次要不是自己堅持,趙弘殷也不願意帶自己來洛陽,原來是在洛陽有了情況。

杜元穎心高氣傲,有了之前買宅子的事情,她就不願意忍了,直接走了過去,看著佘洵:“你還是好生看著你媳婦,莫要出去禍害人。”

無塵本來就和杜元穎兩看相厭,此刻見她如此說話,就想一掌拍過去。

可是自己一出掌,那杜元穎一個轉身,竟然就那樣輕飄飄地躲了過去,無塵不禁沉下眼,這杜元穎肯定不是普通的婦人。

杜元穎撂下這句話就離開了,直接拉著趙弘殷就要走。

趙弘殷遠遠地看著無塵,張嘴想說話,無奈只能被杜元穎拉著出了門。

佘府一行人被那杜元穎一句話說得甚是鬱悶,其他的食客都朝這邊看了過來,佘夫人氣得一張臉都黑了。

太丟人了,太丟人了。

佘洵卻牽著無塵的手,遠遠地指了指雲姬。

“走吧,我們回去吧。”

眾人回了佘府,就回了各自的院子。佘洵見無塵心情不好,便說:“那雲姬也太過分了,明明是她去招惹趙夫人的,卻引到你身上,這件事情,我和歸雲閣沒完。”

無塵突然看著佘洵:“今日我試著出了一掌,那趙夫人就那樣躲過去了,恐怕不是一般人。”

“啊?那你就更要小心了,往後少和他們來往。”

無塵點頭。

這邊趙弘殷被杜元穎拉著回了客棧,一張臉陰沉得能滴出水來:“你到底要幹什麼?”

“我幹什麼?難怪你要來洛陽呢,原來是那個小妖精在洛陽。”

“你嘴巴放乾淨點。”

“哼,你做得出,還不讓我說了。”

“我做什麼了,你說,你說。”

杜元穎突然發瘋一樣去翻箱籠:“那幅畫,就是那幅畫,她就是那幅畫上的姑娘,偷走你的心的人,是不是。”

這些年,杜元穎一直被趙弘殷無視,她一直忍著,忍著都有幾個孩子了,但是趙弘殷還是懶得看她一眼,這已經是她的極限了。那些畫,趙府有很多,有她小時候,也有長大的模樣,那些畫是趙弘殷的命。

果然,在箱籠裡翻出了幾幅畫,全部是無塵的模樣,杜元穎雙目發紅,伸手就要撕掉。

趙弘殷卻上前一把把她推開,搶下了那些畫,怒斥道:“你發什麼瘋?”

“是,我在發瘋,趙弘殷,自從嫁給你,我為你照顧父母,撫養子女,你說說,你到底有沒有良心,為什麼不想看我一眼,你說,你的心是不是石頭做的。不對,你把你的心送給了別人,既然如此,當初你為什麼要娶我,娶了我又這樣對我。”杜元穎痛哭流涕:“我想去死,可是孩子還那麼小,我走了他們怎麼辦,可是這樣的日子我真的過不下去了,過不下去了。”

“怎麼就過不下去了,我不去外面花天酒地,也不往家裡塞人,怎麼就過不下去了。”

“我倒寧願你胡鬧,也不願意你這樣替另外一個人守潔。”

“不可理喻。”趙弘殷就要甩袖出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