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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隊人馬疾馳在空無一人的荊南城街道,濺起陣陣水花,驚得兩旁的商戶探頭探腦地看去。

這隊人馬直奔高府的方向,將士們身穿盔甲,雨打在盔甲上更顯凌厲,身下的馬高大矯健,皮毛油亮發光,如利劍一樣往前衝。

直到了高府的門口,馬蹄聲漸歇,王宗仁跳下馬,把馬鞭遞給了一旁的隨從,抬頭看向高府的門楣,嘴角露出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高從誨已經等在門口了,見人到了,撐著傘拾階而下:“可是普王殿下?”

王宗仁笑著點頭:“正是。”

“在下高從誨,見過殿下。”高從誨躬身行了一禮。

王宗仁也客氣地回禮:“高公子,幸會,幸會。”

兩人在門口客套了一會,高從誨就領著王宗仁往前廳而去,因為知道普王要來,又重新上了席面。

大家一番見禮,然後分而坐之,王宗仁在看到希夷先生時,一臉驚喜:“我剛從武當山過來,尋了半天也沒有尋到九室巖,就準備來高府討杯酒喝,沒想到能見到先生,著實是意外之喜。”

高季昌看了他一眼,笑著說:“雖然今夜的燈會沒有辦成,但是菊花酒還是有的。”

一旁的丫鬟忙端了酒壺斟酒,剎那間整個大廳都瀰漫著酒香。

希夷先生點了點頭:“王爺來了正好,前些日子剛煉了些丹藥,王爺正好帶回去。”

王宗仁卻不緊不慢地說:“此時稍後再說。今日冒昧前來,我敬高大人一杯,祝高大人步步高昇,家庭和美。”

希夷先生見王宗仁如此做派,緩緩地放下手中的酒杯:“無事不登三寶殿,王爺這是來者不善啊。”

希夷先生自然知道王宗仁的命門是哪裡,他的命門就是自己手中的丹藥,如今自己與他說起丹藥的事情,他卻表現得並不在意,這已經足夠讓人懷疑他此次前來的目的了。

坐在首座的高季昌不禁愣住了,手中的酒不知該喝下還是放下。

王宗仁卻先笑著放下了酒杯:“先生不愧是方外高人,今日前來確是因為坊間的一樁笑談。”

他環視四周,接著說:“我看在坐的都不是外人,也就直說了。”

高季昌手指微顫地放下酒杯:“王爺請說!”

王宗仁一頭髮白在大廳中格外耀眼,因為丹藥的調整,他除了有些畏懼太陽光以外,與常人無異。

因為冒雨前來,他的衣襬沾上了零星雨水,他卻渾然不在意,因為激動臉色有些發紅:“我聽聞高府的五小姐,希夷先生的高徒能馭獸而行。”

僅僅只是一句話,讓廳中所有人恍若渾身墜入冰潭,果真是怕什麼來什麼。

希夷先生一雙眼猶如深潭,看向王宗仁:“王爺的要求是什麼?”

王宗仁臉上的笑意變大,身體前傾:“自然是需要先生和高大人幫些小忙而已。”

高從誨鐵青著臉站起身:“顧竣是不是在你手上?”

王宗仁不置可否地笑了笑:“高公子如此無禮,我倒不知道如何繼續說下去了。”

“從誨,坐下!”首座的高季昌大聲呵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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