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六怔怔的望著小齊王爺,她心裡還想著回府使個媚術引誘一番小齊王爺,兩人就床尾和了。沒想到現在竟然連門都不讓她進。

她露出委屈狀,可憐巴巴的說道:“我真的知道錯了,不該瞞著你的,你不要生氣了,讓我進去吧。”

小齊王爺望定她,神色鄭重,“本王沒有與你說笑,習谷去收拾一下她的東西拿過來給她。”

習谷是聽小王爺話的,他再納悶也趕緊跑進去收拾小六的東西了。一路上他自己也犯嘀咕:這是來真的,還是就小兩口鬧脾氣,這行李我該怎麼收拾,哎,為啥一遇到王爺的情感事為難的都是我。

小六眼中便帶了不悅:“你這是真的要趕我走?”

小齊王爺完全無視她眼中的無奈,他緩緩上前兩步,“這本來就不是你呆的地方,你應該慶幸本王只是讓你離開,當初沒有剝了你的皮。”

小六又豈是能聽得這些,她頓時來了怒氣:“你捫心自問一下,雖說我瞞你是我不對,但他們有沒有害過你,害過別人?!”

“你不要再說了,本王自會查清楚你們兄妹幾人在這皇宮裡究竟有什麼目的,你已嘗過本王的血,目的已經達到,你走吧,本王不想再見到你。”

小六一氣之下,揮起袖子,手臂停在半空中遲遲沒有落下,她瞳若秋月,一如當初無邪:“是我錯了,原本我也是不信我會對你有心。”

小齊王爺緊緊握住她的手腕,神色平靜:“雖然是你有所圖謀在先,但是......”他劇烈的咳了一聲,“但是汙你清白非我所願,幸得你如今還是完璧之身,本王就以血抵償當日淫念。今日之後,你我割袍斷義,兩不相欠。”

小齊王爺緩緩松開小六的手腕,小六抿著唇,素手握住他的手腕,在他手腕上狠狠的咬了一口。小齊王爺痛哼一聲,任她咬下去。

直到嘴裡彌漫出血腥味兒,小六嘴上的力道才逐漸減小,那血也沒咽進去,她擦擦嘴角上的鮮血,扭頭轉身便走了。

等習谷抱著一個小包裹出來的時候,已經不見小六的蹤影。他看向小齊王爺,“哎呀,爺你的手腕流血了!”他慌忙上前準備檢視,小齊王爺揮揮手,淡淡地說道:“無礙,回去吧。”

“都流血了,怎麼會沒事兒,這不會是六曦姑娘咬的吧?!她怎麼這麼狠心,屬狗的嘛?!咬這麼深!!”習谷慌忙扯過一布條,先給小齊王爺簡單處理一下傷口,忙又喊一個丫鬟去傳大夫。

小齊王爺聽著他絮叨著,心裡莫名的來了火氣:“本王說了,無礙!”說完就大步朝自己房裡去了。

習谷到底是跟了小齊王爺很長時間,曾經小齊王爺可是個嚴厲易怒的冰山,這段日子自六曦姑娘在,雖然再沒見小齊王爺這般發脾氣,但還是習慣了這樣的主子。習谷就像沒聽進去一樣,繼續吩咐人去傳大夫過來,又接過一旁丫鬟端來的清水進屋了。

小六心中鬱悶,此時三哥剛離開京城,她便去了大學士府裡找大哥。

毛昧昧嘴裡叼著一條烤魚蹦蹦噠噠往房裡走的時候,迎面就撞見小六窩在柏舟書房的門前。她悠哉悠哉的晃過來,“喲,稀客啊,你怎麼過來了?”

小六半晌不吭聲,毛昧昧嬉笑道:“喲,還不願搭理我了,是見我跟你大哥日日相伴在一處,你心裡妒忌了?”

這時,小六緩緩抬起頭來,著實把她嚇得蹦躂起來,“天呀,你臉色怎麼這麼差?!”她上前扶住小六的肩膀,“誰欺負你了?”

小六搖搖頭,渾身沒有力氣,就趴在毛昧昧的肩上,“我累的很,你安靜一會兒,讓我歇一會兒,就一會兒。”

毛昧昧第一次見到這樣打不起精神的小六,便僵著身子,大氣都不敢出,任小六就趴在她肩上歇著。

不一會兒,毛昧昧的肩膀就酸了,忍不住的發顫,“你......你歇夠了沒有......”她輕輕的問道。

見小六沒回話,她強撐著,“我肩膀酸得厲害,要不換這邊給你靠?”

就在她懷疑小六睡著的時候,小六起身了,嘴裡嘟囔道:“冷死了,你房間在哪兒?”

毛昧昧指著一個方向,“旁邊就是。”

小六直接往她指的方向去了,毛昧昧連忙跟在她後面,還不忘咬一口手裡的烤魚,“都涼了,你要不要吃,廚房裡還有。”

小六不理她,推開房門直接往床上一躺,被子胡亂蓋在身上,“出去把門帶上,誰來都不要叫我。”

毛昧昧見她心情似乎不是很好,瞧著她臉色以為這幾日勞累的,便也沒上前追問她,退出身順便不忘把門帶上。

“這魚都涼了,再去烤烤。”她蹦躂著又往廚房去了。

等小六再醒來的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剛睜開眼睛就看見兩個腦袋出現在她眼前。

“小妹,你醒了?餓不餓?”柏舟大哥溫柔的問道,“來,起來喝點水。”

毛昧昧把她拉起來,“你這也太能睡了,從大中午睡到大半夜的。”

小六接過大哥手裡的水,一口氣喝完,“大哥什麼時候回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