靳菁菁贊同的點頭,“我弟會撩,絕對的。”

吃完飯後,譚女士張羅著打麻將。

去年出戰的是譚女士,程爸爸,靳菁菁,還有程樹,四個人從兩點半開始,一直打到了吃年夜飯,吃完年夜飯又一直打到了天亮。

要是沒有楚睿澤和靳先生跑前跑後端茶倒水,他們也沒有這個精力熬那麼長時間。

靳菁菁看了一眼程樹,他對打麻將似乎很積極。

好啊,玩唄。

綏安市的麻將是可以搶聽不能換聽的,只能胡夾,可以抓寶,靳菁菁有個毛病,就是聽了之後一定要看看上家和下家的牌,看看有沒有自己胡的,她面部表情控制的很好,就算看到自己胡的牌都在別人手上,也能淡定的讓人以為手裡沒有她要的牌。

“哎,別動,搶聽。”從牌桌上拿回一張五條後,靳菁菁幹脆利落的扣下了牌,然後歪著頭去看程樹的牌面。

她胡二萬,程樹手裡有一套一二三萬,在看程爸爸,他手裡是一對二萬。

靳菁菁不急,她剛剛看程樹手裡沒有夾子,也就是說他想要上聽勢必要抽夾,要麼抽二萬,要麼抽七餅,兩個選擇,是能選其一。

“菁菁,到你了。”

靳菁菁抬手,摸了張牌,二話不說就扔了出去,“說好的喝醉就能贏錢呢,我現在都迷糊了,也不自摟。”

程爸爸抓牌,靳菁菁歪頭去看。

真是日了狗,最後一張二萬被抓走了。

“呵呵。”程爸爸等二萬上聽,這會抓來了,心情很好,“聽了。”

“哎呦,又聽一家,我也不指望胡了,不黑炮就行。”譚女士說著,打了一張二條,程樹那邊槓么雞,她這張牌可以說很穩了。

到程樹了,他摸了一張牌回來,笑了,靳菁菁又沒忍住去看,這一看不要緊,心卻懸了起來。

程樹也抓到了聽牌,現在他手裡的牌已經是胡的了,不過因為沒有上聽的原因,他必須得抽出去一張,讓自己有夾子能上聽。

二萬和七餅,選哪個呢。

現在外面一張二萬都沒出來,按理說是好胡牌,可程樹又怕打出去有人碰上,七餅下面已經出來三張了,萬一另一張在別人手裡,那他怎麼胡。

他想的很多,實際上只過了幾秒鐘。

靳菁菁催促他。“你老年組的啊,能不能快點,拿出你閃電的速度。”

程樹的指尖在麻將上劃過,稍作猶豫,拿起了二萬,“二萬。”

“胡了~黑炮五塊~你們倆一人兩塊。”

程爸爸樂呵呵的給未來兒媳婦拿錢,譚女士卻不樂意了,“你們倆幹嘛呢,桌子底下發微信了吧!”

程樹極其無辜的把牌攤開,“我這當然要打二萬。”

“……”

道理是這麼個道理,譚女士就是不樂意,她這把看似沒什麼存在感,卻是憋著大招,胡七小對,七副對子不管抓那張都是胡,一人二十塊,眼看著就要成了,卻被靳菁菁一個小屁胡給攪合了,譚女士要求換位置,她做靳菁菁上家。

然而,就算譚女士這麼折騰一圈,最後贏錢的還是靳菁菁,她今天運氣特別好,越打越旺,根本停不下來。

“不玩了,我包餃子去。”譚女士憋著一股氣,轉頭對靳先生道,“我晚上也喝醉。”

靳菁菁得意的不得了,沖著客廳看春晚的楚睿澤喊道,“弟弟,姐贏錢了,給你賣冰棒啊。”

楚睿澤抬頭,“你們玩完了?”

靳菁菁一個抱枕扔過去,“會不會說話,重說。”

楚睿澤組織了一下語言, “你們的新年娛樂活動結束了嗎?我們可以開展第二項娛樂活動了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