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時。

天茗與陳廣生於陳府大打出手,雙方你來我往,竟有旗鼓相當之勢。

陳廣生越打越心驚,心道:“此人修為不如我,這武技竟如此高超!這招式更是變幻莫測,此人到底是誰?”

隨著天茗以極其快速的掃堂腿掃向陳廣生下盤時,陳廣生驚見對方的後招竟然是直接一個換腿側踢,心中更是一驚,於空中緊急一個蹬腿,兩腳相擊,身子順勢向後一個筋鬥。

暗嘆對方實力不俗的天茗此時沉聲說道:“說,翟剛到底在哪?”

陳廣生方一落地,便聞聽天茗以極其強硬的姿態來向自己要人,心道:“就你這麼笨,還想來我府上找翟剛,你以為我會那麼蠢的繼續將翟剛留在府上,天真!不過到底是誰發現了翟剛下落,且還傳了出去?”

天茗見翟剛並不答話,不由冷哼一聲,道:“你不說我也知道,定是你這偽君子將其藏起來了。”

陳廣生緊皺眉頭,道:“你休要血口噴人,我陳廣生行得正坐得端,豈會像你說的那般私藏翟剛那個惡徒。”

天茗冷笑道:“你騙誰呢?你是不是以為全天下就你最聰明,別人都是傻子?”

陳廣生道:“別人是不是我不知道,但我想你是。”

天茗道:“就因為我來陳府找翟剛?別人沒來?”

陳廣生道:“就因為你認為翟剛在我府上。”

天茗道:“你大半夜不睡覺,卻穿個家丁服在四處巡視,不就是因為你做賊心虛麼,騙誰呢!”

陳廣生冷哼一聲,道:“清者自清,濁者自濁,你願信不信。”

天茗道:“你當真以為你做的好事沒人知道?哼!沒想到你這偽君子竟然會如此維護一個同伴!”

陳廣生上前一步,厲聲道:“你把話說清楚!我倒要看看你到底知道些什麼!”話雖說的硬氣,心中卻有些不寧,暗忖道:“難道此人知道是我與翟剛等人劫取的翡翠玉佛?不應該啊!當時現場的人除了翟剛都已經死去了!難道是翟剛告訴的他?不能啊!以此人如此強硬的態度來說,定是與翟剛有深仇大恨的人,那翟剛又豈會將如此機密之事道出。此人到底是誰?”

就在此時,又有三人自遠處奔來。

而此時的天茗與陳廣生同時發現了三人的到來。

陳廣生面色微變。

天茗此時見陳廣生的三個門客都來了,心道:“這一個陳廣生就如此了得,再加上三個門客豈不更加難纏,看來今夜卻是沒有機會了,還是先行離去為妙。”念及至此,當即說道:“陳廣生,你就藏著翟剛吧!我看你能將其藏到什麼時候,到時候引火燒身,可別怪我沒提醒你。”

三個門客聞言不禁相視一眼,面上或多或少都帶有些許凝重之色。

陳廣生怒道:“你既然如此辱我,我也只能先將你留下了。”

天茗道:“就你這偽君子還想追上我?痴人說夢!”說罷,轉身快速奔向陳府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