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雲天也一臉驚嘆道:“我方才發覺如今我竟然已看不透二弟的修為了!”

蘇映晴正幽怨的看著天茗離去的背影,如今聽這兄弟倆一說,驚聲道:“難道恩公已經是後天後期了!”

孫雲天一臉複雜的看著蘇映晴,道:“貌似確實如此。”

梁豪尖叫道:“簡直不可思議,二哥這修為長得也太快了吧!

孫雲天道:“事不宜遲,咱們也分頭去找冬公子吧!”

雖說眾人都很努力的在尋找冬志鵬,然而冬志鵬便如同人間蒸發了一般,一點痕跡也沒有留下。

夕陽西下,苦尋無果的天茗緩緩的回到客棧,心中始終有些擔憂。

站在窗前,看著夕陽漸漸西陲,愣愣出神,忽然間似有些明悟,長出了一口氣,暗道:“之前自己卻是過於執著了,冬公子是死是活自有定數,自己在這胡思亂想卻是徒勞無益。”不知不覺見心境卻是略有精進。

看了眼樓下的行人,天茗忽然靈機乍現,喃喃道:“這山林與彭飛都是章氏兄弟的老鄉,如果彭飛如今不在城西民宅,定是回到了景陽縣。”念及至此,疾步出了客棧,奔向城西民宅。

走進二賊住過的民宅,發現宅中空空如也,心知彭飛早已遠走的天茗當即出了民宅,返回客棧。

此時孫雲天三人都已回到了客棧,見天茗剛回來,梁豪方要詢問,便聽天茗說道:“根據我的推測,冬公子此時很有可能人在景陽縣,你們先留在長松城,我去打探一番,明日便會。”

孫雲天剛要說話,便見天茗急匆匆的轉身離去,連忙道:“二弟,小心啊!”

天茗頭也不回的說道:“放心吧,大哥。”

天茗來到城門前,忽然想起自己並沒去過景陽縣,當即尋一行人,問明方向後,腳踏“逍遙遊步”,急速而去。

景陽縣在長松城的東北方向,距離倒不是很遠,然而此時天色已然暗淡下來,施展輕功的天茗腳程雖快,卻也是直到五更天方才趕到景陽縣,好在施展“逍遙遊步”的時候,體內真氣生生不息,迴圈往複,不僅也沒有多大消耗,反而因不停運轉真氣,使得真氣竟更為凝實、自然了。

見天色未亮,難尋線索的天茗便盤膝而坐,靜修起了《道緣經》上的心法。

這要是白日間修習《道緣經》,定會心魔叢生,難免走火入魔,然而如今的天茗卻是放下了執念,一切盡本分,順其自然,無形之中暗合《道緣經》上的真義。

辰時的天色已然大亮。

緩緩收功的天茗自房頂飛身而下。

卻原來天茗之前竟是在一處民宅上打坐修行的。

出了衚衕的天茗,轉身來到身旁的民宅,敲了敲房門。

只見老伯開啟房門,問道:“小夥子,你找誰?”

天茗見出來的是老者,當即恭敬道:“老伯,這景陽縣有沒有叫彭飛的人啊!”

老伯略一沉吟,道:“卻是不曾聽過,想來不是我們這片的,你到別處看看吧。”

天茗見狀只好告辭而去,心想:“若不在景陽縣西面,那就先去北面看看。”

結果當天茗來到景陽縣北面時仍沒找到任何線索。

天茗心想:“北面沒找到就去東面,東面找不到就去南面,我就不信找不到。”

當天茗來到景陽縣南面發現也並無線索的時候時已經是未時了,此時的天茗已經近乎兩天沒怎麼吃過東西了,腹部傳來的陣陣低鳴卻是在提醒天茗要以身體為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