朔風冷冽,如刺骨寒刀刮在梁豪的臉上,梁豪卻絲毫不覺得寒冷。

揮汗如雨的他正手拿一把短刀不斷的揮舞著,良久方才停下。

擦了把臉上的汗,看了看日頭,口上喃喃道:“都這時候啦!確是應該再吃點東西,好補充一下流失的體力,孫大哥此番受傷,也應該多吃點,補一補。”

梁豪來到廚房,叫庖子準備兩個小菜送到孫雲天屋裡去,之後回到自己屋中簡單的洗了個澡,換了身幹淨衣服後直接奔向孫雲天的房間。

來到孫雲天房前,剛好看到府中家丁把兩盤小菜送了過來,梁豪大笑道:“孫大哥,我叫人又做了兩碟小菜,咱哥倆吃點如何。”

孫雲天笑道:“自無不可,只是你我光是吃菜,卻不飲酒,總感覺少了點什麼。”

梁豪遲疑道:“孫大哥要飲酒?”

孫雲天看梁豪神色有異,道:“既然不方便,不喝便罷了。”

梁豪為難道:“倒不是我梁豪捨不得這點酒,主要是我擔心孫大哥你受傷未愈,飲酒怕是傷身吧。”

孫雲天哈哈一笑道:“兄弟卻是多慮了,那日我所受之傷,看起來很重,其實對於我來說也不是什麼重傷,如今卻是已經痊癒了。”

梁豪吃驚的看著孫雲天,道:“什麼,孫大哥,你是說你竟然已經痊癒了!”

孫雲天見梁豪驚呆了的神情,拍了拍梁豪肩膀,開心的笑道:“怎麼,不相信啊,不信我給你露兩手。”

孫雲天見梁豪表情雖然呆滯,眼睛卻是靈動的眨了一眨,微微笑道:“走,咱去練武場,我讓你見見我的絕學。”說罷,便走出房間。

梁豪見狀,眼神一亮,連忙跟上。

轉眼兩人便來到了練武場。

梁豪見孫雲天僅僅往那裡一站,便覺得對方的氣勢在節節攀升,仿若一座高山拔地而起,心中不由暗自為其喝彩。

遽然間,孫雲天動了,整個人彷彿化身遊龍一般,氣勢雄渾難擋。

少頃,孫雲天便把一套霸道的掌法展現了出來。

梁豪連忙上前說道:“孫大哥真是厲害啊,我剛才看孫大哥這套掌法,卻是比先些日子更進了一步,看來孫大哥的傷如今也是好的差不多了,到時我多慮了。”

孫雲天爽朗的笑道:“梁兄弟也是為我著想,這些日子承蒙照顧,孫某看在眼裡,心下很是感激,兄弟切莫妄自菲薄。”

彷彿被孫雲天的笑容所感染,梁豪一樓孫雲天道:“孫大哥,走,咱們飲酒去。”

兩人回到屋內,梁豪拿著下人剛送來的一壇好酒給孫雲天倒上。

“孫大哥且嘗嘗這酒如何。”梁豪一臉期盼地招呼道。

孫雲天端起杯中美酒,一飲而盡,但覺此酒入口時辛辣異常,細品下卻又回味無窮,不由贊道:“好酒啊,不知此酒是何來歷。”

梁豪見孫雲天正好問到了自己心中,得意的笑道:“哈哈,孫大哥有所不知,這酒名為‘義相隨’,乃是家父所釀,憑藉此酒,我梁家這日子是蒸蒸日上啊!”

孫雲天一聽此酒竟是梁豪之父所釀,心中升起一絲敬佩之情,道:“令尊此酒釀的深得我心,孫某十分佩服,不過說起來,能喝上如此美酒,我倒也是口福不淺啊!”

梁豪見孫雲天贊揚其父技藝高超,就彷彿對方是在誇贊自己一般,感覺臉上十分光彩,笑吟吟的說道:“就憑借咱兄弟倆這關系,以後孫大哥想喝多少便喝多少,管夠。”

孫雲天複又喝了一杯,贊道:“好兄弟,夠意思。”

梁豪笑了笑將酒滿上,忽地說道:“也不知道天哥這麼樣了,往日飲酒都是與天哥一起,今日不見卻覺得少了些什麼,自那日一別,竟再沒見到,不會是出了什麼事吧。”說到最後,語氣甚是擔憂。

孫雲天寬慰道:“放心吧,天兄弟吉人自有天相,不會有事的。”

忽地一聲大笑自門外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