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光如流水一般,靜靜地傾瀉在年輕女子身上。

天茗此時方才看清年輕女子的容貌,但見這女子一身白衣,面容端莊秀麗,心中暗道:“多虧我今夜出來打探情況,要不然豈不是讓這年輕女子被賊人所非禮,毀了一生,那可就可憐、可悲、可嘆了!”

像是聽見了天茗的呼喚,白衣女子悠悠轉醒。

白衣女子睜開眼後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個寂靜的小巷中,而面前竟還站著一個黑衣人,當即就是一聲劃破長空的尖叫。

天茗見白衣女子反應竟如此強烈,連忙說道:“姑娘你誤會了,我可是好人啊!”

白衣女子皺著秀眉道:“你這一身黑衣,讓我怎麼相信你是好人。”

天茗道:“姑娘剛才你昏迷不醒,有所不知,我本來……”話音戛然而止,看了看白衣女子,複又道:“你既然不信就算了,我還有事,就不管你了,你自己多保重吧!”說罷,轉身便走。

白衣女子見天茗竟轉身便走,不禁一呆,暗道:“難道真錯怪他了?”剛欲站起身來,卻發現渾身上下使不出半分力氣,連忙喊道:“別走。”

天茗卻並不理會,自顧前行。

白衣女子剛才雖沒看清天茗的樣貌,但聽天茗的聲音卻疑似少年,如今見天茗自顧前行,連忙又道:“少俠別走,我信你是個大好人,你快幫幫我。”

天茗這才停下腳步,回首道:“你怎麼了?”

白衣女子道:“我渾身沒勁,站不起來。”

天茗道:“定是剛才那個淫賊所為。”

白衣女子一聽淫賊,臉色頓時煞白,驚道:“淫賊!”

天茗見白衣女子臉色煞白,不由寬慰道:“姑娘放心,那淫賊被我打跑了。”

白衣女子一陣後怕道:“如此還真是感謝恩公的救命之恩,若非恩公,怕是我已經被奸人所害,那我還有何面目活在這個世上。”

天茗道:“不必客氣,舉手之勞。”

白衣少女道:“不知恩公可否送我回府,我如今半分力氣也無,卻是難以自行回府。”

天茗面露難色,道:“男女授受不親,我看還是找人送你回去吧!”

白衣少女道:“恩公萬萬不可,你要是找人送我回去,豈不是暴漏了我被奸人掠到此地這一事情,萬一有人從中挑撥,豈不是毀我清譽,再說恩公對我恩重如山,悄然帶我回府之事又只有你我二人知道,如今小女子行動不便,還望恩公相助。”

天茗遲疑道:“可是我初到長松城,不認識路啊!”

白衣少女道:“無妨,小女子可以為恩公指路。”

天茗見這白衣少女都不怕,作為男人的自己又豈能扭扭捏捏,當即道:“既然姑娘執意讓天某相背,那天某便得罪了。”說罷將白衣少女背了起來。

白衣少女道:“恩公姓天?天空的天?”

天茗嗯了一聲,騰空而起,立於房頂之上,環顧四周,道:“不知姑娘所住之處在什麼方向?”

白衣少女見天茗不願多提,也不多問,明眸顧盼間便辨別了方向道:“在東北方向。”

天茗聞言,展開“逍遙遊步”,疾行而去。

一路上,兩人也不說話,氣氛不由尷尬了起來。

初時白衣少女還在猜想天茗的身份,可隨著氣氛的尷尬,心中不由暗道:“長大以後,這還是第一次被人揹著。”念及至此,頓時羞得滿面通紅,在這一霎間,心中忽然升起一種異樣的感覺。

要說這天茗卻是長這麼大第一次揹人,而且是個漂亮的少女,表面上雖平靜如水,但心中卻是極其的不好意思。

沒過多久,白衣少女率先打破沉默道:“恩公,咱們還需向北再行三裡路。”

正在奔行的天茗忽感背上的少女吐氣如蘭,十分好聞,心神不由一蕩,更是不敢說話,只顧疾行。

轉眼間,便來到了一處府邸,隨著白衣少女的指路,天茗帶著白衣少女悄然間回到了白衣少女的閨房。

見天茗竟真的不看出自己家便是長松城大名鼎鼎的褚府,不由心道:“這人看來並沒騙我,卻是個外地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