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卑鄙齷齪的手段?”葉興盛脫口叫道:“凌總,你的意思是?”

葉興盛這有些過火的反應,讓凌蓉蓉微微地笑了一下:“葉市長,都說官場很複雜,我怎麼覺得你很簡單?多少人為了晉升,不惜一切代價把對手往死裡整,你怎麼就不想一些過火的,說得難聽一點,就是陰暗的手段來對付姓符的呢?”

葉興盛以訝異的目光看著凌蓉蓉,凌蓉蓉說的確實沒錯,在官場中,有的官員為了把對手給幹下去,不惜使用一些齷齪的手段來對付對手,比如栽贓,又比如設定桃花陷阱等等。

不說別人,就是他自己都被別人給陷害過。但是他還真沒想過,使用齷齪的手段來對付符兆亭。

葉興盛沉默了片刻說:“凌總,我沒想出什麼好的辦法來對付姓符的,你是不是有好的辦法?”

凌蓉蓉輕輕嘆息了一聲說:“算了,葉市長,你不是狠人,我就不難為你了。而且,在這個節骨眼上,我相信你的競爭對手也會非常小心謹慎和機警,想要對付他還真不容易。還是那句話,你那邊繼續努力想辦法,我這邊會盡快找一家有名的公司幫我們出一份出色的計劃書。”

“凌總,你有沒有覺得我很窩囊很沒用?”葉興盛端起杯子喝了一口咖啡,苦笑了一下。

平時晚上,他其實不喝咖啡的。今晚壓力很大,他想借助咖啡來提神。

“怎麼會呢?”凌蓉蓉甜甜一笑,纖纖玉手伸過來,按著葉興盛的手,聲音很溫柔地說:“葉市長,你別心生愧疚!你能當上副市長自然很不簡單,你不窩囊,你很優秀!”

一股奇異的感覺,從被凌蓉蓉按住的地方傳遍了全身。

抬頭看凌蓉蓉,凌蓉蓉的目光也正好看過來,那眼波流轉的眼神,讓葉興盛有些慌亂

葉興盛趕緊把目光移開:“凌總,真不好意思,這麼晚把你約出來,影響你休息了!”

“瞧你說的,這算什麼影響?你把我叫出來是為我好,是想幫我拿下天元水庫經營權,我感謝你都還來不及呢。”凌蓉蓉非但沒有把手拿開,反而更用力地按著葉興盛的手腕,聲音又甜美又溫柔:“葉市長,你和你妻子的婚姻怎麼樣?你們倆過得幸福嗎?”

凌蓉蓉不提章子梅便罷,她一提章子梅,葉興盛心頭便一陣柔軟,頓時就清醒了許多。

章子梅和他是真心相愛的,他不能做對不起章子梅的事,於是將手拿回來,幸福滿滿地說:“我們的婚姻很好,我妻子很愛我,我也很愛我妻子。”

凌蓉蓉原本期待葉興盛給她不一樣的答案,甚至期待葉興盛反過來握住她的小手,卻沒料到,葉興盛在她面前秀他和妻子的恩愛,她的心便一陣疼痛。

凌蓉蓉有些悽然地笑了笑:“那就好!你是個好男人,真的很羨慕你妻子。”

凌蓉蓉悽然的笑容和傷感的語氣,使葉興盛的心微微地難過。

葉興盛朝凌蓉蓉投去關切的目光:“凌總,你這麼優秀,遲早也會找到一個好男人來疼愛你的。我相信,你未來的丈夫肯定比我還優秀,還懂得體貼別人,關心別人!”

“葉市長,你別安慰我了!”凌蓉蓉又悽然地笑了笑:“滾滾紅塵,大多數人都是為了經濟利益,有幾個人是真心?我可沒那個奢望!不怕你笑話,對我們商人來說,只有錢才能帶給我們安全感,只有錢才能讓我們買到快樂,別的一切都是虛假的!”

“凌總,你的觀點我不贊同!錢固然重要,但它真不是萬能的。事實上,一個人活在世上,需要的並沒有那麼多。大房子不如小房子容易聚氣,開車不如走路能鍛鍊身體,吃肉不如吃素健康,人只有把慾望降低才會感到快樂。”

凌蓉蓉莞兒一笑:“葉市長,這些大道理你就別跟我說了!至少現在不用,你真要跟我說,那就等我退休再說吧。我要是帶著你這種思想去工作,建興集團會很快破產的。同時,我也提醒你,你也不要帶著這種消極的思想去工作,不然,你是很難升官的。”

“凌總,我可沒消極,我在工作當中可積極呢!”葉興盛笑了笑。

“那就好,那我就放心了。”凌蓉蓉說。

喝完咖啡,臨別的時候,凌蓉蓉意味深長地說:“葉市長,整個天元市市政府辦公廳也就那麼些個黨組成員,如果可以的話,葉市長您何不挨個突破?只要大多數黨組成員支援你,你拿下天元水庫經營改制工作小組組長也就不在話下了,你覺得呢?”

凌蓉蓉的話,葉興盛回去思考了好久,他何嘗沒想過挨個突破天元市市政府辦公廳每個黨組成員?

問題是,時間太緊!

市政府黨組會議馬上要召開了,他根本沒那麼多時間挨個去突破每個黨組成員。跟別人搞好關係,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夠搞定的,需要平時經常燒香拜佛。

第二天是星期二,距離市政府黨組會議召開還有三天的時間。

這天早上,葉興盛到了辦公室之後,給市國土局局長霍曉龍打電話,過問玉泉溪邊那塊土地被濫挖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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霍驍龍告訴葉興盛,玉泉溪邊的那塊土地,在省委秘書長謝力豐走了之後,當天晚上,不知道什麼人把所有的坑都給填上了。

聽完霍驍龍的彙報,葉興盛心裡一陣冷笑,這肯定是符兆亭那混蛋乾的。算他還識趣!符兆亭要是不派人把坑填上,他把這件事交給公安部門偵辦,到時候查到符兆亭頭上,他死都不知道怎麼死。

“鑫瑞礦業公司,最近有沒有繼續申報採礦許可證?”葉興盛問道。

“這個倒沒有,想必他們知道市國土局這一關很難過吧!”霍驍龍說。

“嗯,堵死他!”葉興盛恨恨地說:“玉泉溪邊那塊土地連著很多農田,根本不具備開採資格,無論如何都不能給鑫瑞公司發放採礦許可證。”

葉興盛剛掛了霍驍龍的電話,一陣敲門聲響起。

伴隨著這一陣敲門聲,市文聯主席馬驕玉扭著誇張的腰肢走進來,裹夾著一陣淡淡的芬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