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佑福點點頭:“這就對了嘛!想要成就大事,你就必須有一顆強大的心,這顆強大的心,必定是寵辱不驚,沉著冷靜。你只有控制住了心魔,才能戰勝自己。一個人,只有先戰勝自己,才能戰他人!好了,你現在開啟袋子看看吧!”

聽了胡佑福的一番話,葉興盛冷靜了許多。

然而,等開啟牛皮紙袋,看完裡面的資料,葉興盛又忘了胡佑福剛才的叮囑,震驚得半天都說不出話,愣愣地看著胡佑福。

這個牛皮裡裝著的還是舉報材料,只不過,這些舉報材料是實名舉報,舉報者竟然是葉興盛本人,舉報物件則是胡佑福。舉報內容有胡佑福專權,欺壓其他幹部,表面上不收禮,暗地裡卻大肆收禮,等等!

葉興盛很快鎮定下來:“書記,這些舉報材料絕對不是我寫的,我敢以『性』命做賭注,還可以對天發誓的!”

“剛才提醒你,多少起了點作用,你不像以前那麼衝動了!”胡佑福笑了笑,起身在葉興盛面前踱了一個來回:“我當然知道材料不是你寫的,否則,就不會給你看了!這些材料,直接寄到省紀委那邊。還別說,省紀委還是蠻重視的,紀委書記還向龍省長反應。幸虧龍省長慧眼識人,他像我一樣堅決不相信這些材料是你寫的。否則,省紀委可能會直接找你談話,事情鬧大了,影響不好!”

“謝謝書記的信任!”被胡佑福如此信任,葉興盛很感動,更多的是生氣,到底哪個混蛋這麼卑鄙無恥,竟然使用這種下三濫的手段來陷害他!,幸虧胡佑福信任他,否則的話,他這個秘書可就危險了。

“你是我挑選的秘書,而且,你平時的表現,我都看在眼裡,要是這麼輕易就相信這些材料,我豈不被人當猴耍了嗎?”胡佑福輕輕地笑了笑,旋即臉『色』變得凝重起來:“不過,蒼蠅不會無緣無故去叮一個無縫的蛋。小葉,我是相信你沒錯,但是,你必須好好反省一下,你在工作中是不是得罪了什麼人?否則,對方怎麼會使用這種齷齪的手段來挑撥你我的關係?”

葉興盛擰著眉頭想了好久,愣是想不出,到底是誰陷害他!要說得罪人,他最近只是得罪了趙德厚,也就是那天晚上假扮劫匪拯救章子梅,可趙德厚還不知道是他乾的。而且,趙德厚身為市委副書記、市長,也不會傻到使用這種小伎倆來陷害他!

“怎麼樣,想出來可能是誰冒充你寫檢舉材料了嗎?”胡佑福重新坐回到座位上,凝視著葉興盛。打心裡,他對葉興盛這個秘書是很滿意的。

身為市委書記,挑選秘書最重要的標準,其實還不是工作能力,而是忠誠!秘書經常跟隨在市委書記身邊,相當於是市委書記的心腹,市委書記都做了些什麼事,秘書是很清楚的。秘書要是不忠誠,把市委書記犯的小錯大錯,全都舉報到紀委,那可就完蛋了。

葉興盛一直對他忠心耿耿,甚至為了幫他對抗前市委副書記、市長,差點連命都丟了。他沒理由不信任他!

身為市委書記,他自然希望自己的秘書以後能獨當一面,在仕途上大有作為,那樣的話,他這個市委書記有朝一日退休了,還能享受秘書的廕庇。

葉興盛被人陷害,他特別想幫他一把。只要查出是誰冒名寫的檢舉材料,他便可以將此人從政壇打落!

卻見葉興盛搖搖頭,十分為難的樣子:“書記,我實在想不出來是誰幹的!”

“那好吧!”連葉興盛都想不出來是誰幹的,胡佑福感到有些為難:“以後,在工作中要多注意一點,千萬不要讓別人抓住你的把柄,否則,我就是有心提拔你,都無能為力!”

葉興盛點了點頭。“謝謝書記的提醒,我會倍加小心的!”

胡佑福是市委書記,現在又是大過年的,葉興盛深深知道,今天可能還會有人前來給胡佑福拜年,就不便長時間逗留,匆匆告別出來。

驅車行駛在街道上,葉興盛突然從後視鏡中留意到,有一輛無牌的小麵包車好像在跟蹤他,他加速,身後的小麵包車也加速;他減速,身後的麵包車也減速!

葉興盛十分震驚,大過年的,誰這麼無聊跟蹤他?對方的目的又是什麼?捫心自問,他還沒得罪什麼人。前段時間,有人冒他的名檢舉市委書記胡佑福,現在又有人跟蹤他。事情難道就這麼湊巧?會不會是同一個人乾的?那人又是誰?

葉興盛十分窩火,就猛踩油門,把車子開到一條偏僻的小路,停在路口旁邊的小樹林旁,藉助齊腰高的灌木叢隱藏起來。

沒過多久,那輛白『色』的小麵包車果然出現了,這是一輛比較破舊的小麵包車,車身油漆剝落,鏽跡斑斑。從車窗看進去,可以看到司機是名男子,戴著墨鏡,年紀大概二十多歲的樣子。

司機好像在找尋什麼似的,東張西望。就對方這模樣,顯然是有意跟蹤自己!

葉興盛十分惱火,考慮到對方只有一人,他猛然發動車子,呼的一聲,從路邊衝出去,橫著擋在小麵包車面前,嘎然停下。“你是什麼人?為什麼跟蹤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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