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了這一句話後,他眯著眼睛歪著頭靜候了一小會,沒有反應,知道確實不能靠意念溝通。

“你不用東張西望,貧道現在正好在天師府,不敢過於彰顯自己的氣息……”

“恰巧感應到了酒葫蘆的氣息,只能以這樣簡單的方式用自己的意念連結酒葫蘆……”

哦……

張清燭恍然大悟,原是這樣,是以寶葫蘆當媒介來實現彼此溝通的,而且,還是個單向的傳話。

張清燭明白了事情原委,當即飛身撲向被放置在一邊的寶葫蘆上,從寶葫蘆上感應到一股極為隱晦而細微的氣息,幾乎與寶葫蘆融為一體,難以察覺到兩者的區別。

對於跟醉道人溝通,張清燭覺得不用像跟龍女聯絡那樣要遮掩耳目,不能讓旁人知道。

“前輩?”

張清燭稍稍大聲說了出來,迎來了小烏龜的審視的目光,對於是不是讓小烏龜也參與到他與醉道人的勾當中,他倒是無所謂,很明顯,這小傢伙,就是個老油條,絕對不會有什麼道德潔癖,只要分贓過得去,它絕對樂於參與其中。

於是,張清燭索性不遮掩什麼,這個不遮掩,才能更好地遮掩跟龍女的搞的勾當啊……

這一刻,他都覺得自己思維慎密,而且用心良苦啊……

“嗯……”

“張家鯉這個小傢伙,竟然能察覺到貧道的存在?”

“啊……”

“不是,是排除掉了其他的可能,這才算到了貧道……”

“還真是倒黴……”

先是應了自己一聲,隨後聲音有些鬱悶,張清燭錯愕了一下,很快就反應過來,應該就是張家鯉道人感覺到有強悍人物將意念投射在這個地方,可是,由於這樣的實力可能委實是有些嚇人,有這個本事的不多,於是,就被篩選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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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燭心想,如果張家鯉道人還不確定的話,那麼,在被張家鯉道人懷疑的物件裡,不是第一估計就是第二了。

怪不得醉道人感到鬱悶,他被懷疑,不是他實力不夠遮掩不了,而是太強了,別人都做不到,把他這個高人給劃出來了。

排除法,是做題的不二法門啊……

張清燭只能感嘆。

“前輩,那怎麼辦?”

張清燭自然是擔心事情節外生枝,最好就是趕緊將事情辦圓滿了,將細節說清楚,安排周到,不至於有炮灰的代入感。

“不妨事。”

醉道人聲調裡的情緒恢復自然,很淡定地安慰著,他或許已經聽出了小道士的緊張。

不可避免的緊張和焦慮,這時候的張清燭也察覺到了自己的暗藏的情緒,除了這個事情本身就足夠讓人緊張之外,還有面前那小烏龜那目光灼灼的審視。

它狐疑地盯著眼前的一幕,覺得這其中有著某種大的隱秘,這是它的直覺,不用講道理的。

它的天賦,正是應在它的直覺上。

“前輩,那要怎麼辦?”

“您先安排好?”

張清燭也顧不得矜持了,把話說得露骨一些,他就生怕有一點模糊的地方,導致了跟龍女的安排給衝突了,到時候,分身不開,顧頭不顧腚,搞砸了一個,他的結局都不會好。

“不用安排,也安排不了。”

“到時候,見機行事就行了……”

“就貧道的估摸,火龍果,應該是生長在懸棺上的……”

“畢竟,張壽鹿那個小子,就是從那裡得到了一個活的火龍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