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延昭點點頭,又搖搖頭,隨即不再繼續這個話題。

“據我所知……”

“張天謬跟張家,似乎有些脫節……”

“有些事,張家的反應,跟張天謬的反應,不一樣……”

“似乎是,不一樣……”

楊延昭的話語意味深長。

“你想說的是什麼?”

跟楊威不一樣,楊威進入老年的生命階段,對於外界的事物,興趣已經大大降低了,如果不是那種可以撼動歷史的大事件,他一般是不會留意的,而他身邊的人,也不會拿瑣事去煩擾他。

故而,楊威覺得自己跟外界已經有些脫節了,楊延昭說的這個人,他似乎一點都不知道,或許曾經聽過身邊的人說起過隻言片語,他不確定,或許是這樣。

但值得重視。

能夠讓楊延昭重視的人,那就夠分量讓他也重視。

“一個年輕人。”

楊威忽然又插句話進來,不帶感情,平鋪直敘。

“哦……”

“呵呵……”

楊延昭先是錯愕了一下,隨即嘎嘎嘎收斂的笑臉,霎時又是暢快地大笑起來。

“哈哈……”

“哈哈哈哈……”

“我想說的是,張天謬,可能跟張家已經沒有了太實質的關係。”

“或許,跟他那個職務有關。”

楊延昭因楊威的言語而笑,但衝著楊盡難說道,回答了他前一個問題。

“在我在禁衛當值的那個時候,儀仗隊,似乎,只是一個擺設……”

“完全就是一個禮節性的安排……”

“當然,現在好像也是一個禮節性的安排……”

“但是,形成了一個序列!”

這最後一句是一個重音,意味深長。

“可是,事情微妙的地方就在於,現在的皇家三軍儀仗隊……”

“張天謬的設想,他的安排,似乎,不只是一個禮節性的安排……”

“那是一支武力。”

“那是一支強大的武裝力量!”

這又是一個重音,臉上的表情已經完全變換了,笑意不再,只有沉重,但那臉上的玩味,愈發濃厚了。

但那陰沉,也隨之玩味的濃厚,而越發濃厚。

快要積鬱成陰雲了。

“張天謬,他有野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