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五章 道人的不解(第1/2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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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
“吼……”
“吼……”
“吼……”
…………
局面一時之間僵持住了,畫面彷彿靜止,所有向前撲出的魔獸全都硬生生止住腳步,看著滂湃的金光、被卷飛的魔獸、墜地和被砸而死傷的魔獸,所有的魔獸露出幾分躁動,從心底生出幾分害怕,身軀在原地微微徘徊。
哀嚎過後,便是更加憤怒與殘暴的吼叫,以三個龍虎山道人位圓點的方圓足有半里地的範圍內,無數只瞳孔泛紅,眼冒兇光的兇殘魔獸,目光炯炯地盯著被它們包圍在中間的一點,許許多多的的魔獸無一例外地散發出凜然的煞氣,喉嚨間壓抑著低沉的咆哮,不斷地積蓄著己身的憤怒,準備著下一時刻的衝鋒,勢必要將眼前三個渺小單薄的身影撕成碎片。
僵持與謹慎僅僅維持了片刻,幾乎是瞬息之間,原本有所驚懼的獸群,在拍飛的魔獸落地後的十多秒內,又再次蜂擁向前衝鋒。
與此同時,天空作的魔法元素幾乎沸騰,幾乎暴動,能量在瘋狂地向下宣洩,猶如驚濤駭浪,席捲而來。
風刃、火球、冰錐、土柱、水流,還有一兩道夾雜在其中的微弱的閃電,無數的魔法攻擊、五光十色的魔法攻擊向著魔獸群包圍的原點轟炸而去,一時間如雨點密集的能量遮蔽了整個天空,密密麻麻,數也數不清,迎著中心處那一片輝煌絢爛的金光砸去。
“轟……”
金色的光芒像是一片汪洋大海,裡面波濤洶湧,滔天巨浪瘋狂拍打,在瞬間劇烈地湧動,向著轟襲過來的能量雨迎面轟擊,毫不相讓,十分的強勢。
盡顯龍虎山道人的行事風格,為人很低調,但是行事作風很霸道,不向任何人低頭。
即便是面對的龍獸,眼前的這三個道人估計都想要以肉身之力去與龍族無雙的獸軀去爭鋒。張壽鹿道人已經凝練出虎之體,而實力,從表面上來看,其他兩位龍虎山道人的排名還在張壽鹿道人前面,實力估計不說更強,肯定是不差的,不相伯仲,或是略強,這些人的心性,必定是不甘於人後的,敢在敵手擅長的領域、最強橫的手段下,正面相抗。
當然,這都還是張清燭心中猜測而已。
他們三位道人站在龍虎山道人中生代的頂端,必定有著極強的驕傲,更是龍虎山的門面,他們的一言一行,不僅關乎自身,更是牽扯到了龍虎山整個大教,他們走出山門,面對外人,一定程度可以代表龍虎山的意志了。
而他師父,張宏遠道人,一個結丹之境的高道,尚且不能在外人面前有這樣的地位,不可以說他能代表龍虎山。
龍虎山遇強則強,觀念裡有人外有人、山外有山的教誨,但不認為還有比龍虎山更加強盛、更加久遠、更加底蘊深厚的傳承,所以,他們無需懼怕任何一個傳承,無需懼怕任何一個種族。
無論敵手是何種生靈,什麼樣的來歷,龍虎山最頂尖的道人都敢於正面相抗。
關於著一點,張清燭曾在無意之中,聽他師父宏遠老道偶語談及:
“只要是存在於人間界的力量,龍虎山都不必退讓。”
由此可見一斑,龍虎山的強橫,並非表面所見的低調與謙遜所能反映。
不在壓力下屈服,這是龍虎山的原則,也是龍虎山的驕傲。
“砰……”
一聲巨響傳出,金色的駭浪湧蕩,如碧海青天倒轉,牽扯出一片震動,身處的區域,無盡的能量亂流在瘋狂衝撞,似要將整片天空有如破布般以暴力撕破,被籠罩在其下的道人和魔獸自不待說,單單是相隔甚遠的張清燭與邱閒遇,心中在當下俱感到一陣壓抑,不止是心裡的沉悶,連身體上也出現了生理上的不適,胸口發堵,隱隱約約間有俯身嘔吐的衝動。
道人散發的護體金光與迎面而來的五光十色的魔法能量相碰,僵持了幾個呼吸,便在一聲巨響中爆炸開來,爆炸聲中,金光晃盪,光芒黯淡,猶如風中殘燭,搖搖欲滅,彷彿隨時會垮塌,會消失不見,而在劇烈地搖晃幾下後,最終還是逐漸穩定下來,依舊在三位道人的頭頂撐起一道燦爛的光幕,將下方的道人守護在當中,不受外界已經是狂亂暴走的能量激流的傷害,三位道人安然無恙。
而金光形成的光幕之外,各種魔法招術互相對撞、混合,彼此衝突,彼此消融,最後在爆炸聲中,各種能量交融成一圈又一圈巨大的能量衝擊波,不斷地向四面八方擴散,衝擊而來的碾壓一切,沿途不斷將一排又一排兇惡魔獸掀翻,死傷無數,鮮血迸射,獸體碎裂,原本密密麻麻,一圈一圈圍得水洩不通的獸群,頓時紛紛倒伏,先是被一股巨力掀飛,而後被頭頂上的重壓凜然摁下,三輪衝擊波後,還能夠保持軀體挺立的魔獸寥寥無幾,孤孤零零三兩隻,彼此相隔甚遠,看起來甚是形單影隻,即便還能站立,也明顯是強弩之末了,只是在勉力支撐。
當最後的餘波擴散到張清燭所在的大樹上的時候,依然能夠感受到強勁的風力,周圍幾棵參天古木的枝葉劇烈地搖曳,颳起漫天的殘枝敗葉,飄舞當空,紛紛揚揚,所幸,蘊含在其中的魔法能量已經被層層消耗,撲面而來時,已不能給人多大的傷害了,就是其中夾帶的氣息讓人心中不安,隱隱讓人頭皮發麻,本能地感到莫名的震懾,能夠讓人模糊地感到一股憤怒的意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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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清燭猜想,這或許就是天威,巨大的能量碰撞,不知為什麼牽扯出了一縷天威凜然的氣息,其中有著淡淡的雷電的氣息。
果然,張清燭的判斷並不是他的胡思亂想,金光之下的三位龍虎山前輩齊齊將頭抬起,不自覺地引頸仰望,望向遙遠而蒼茫的上方天際,神色於瞬間變得有些不同,不再是方才的輕鬆與從容,很明白地掛上了些許的凝重與驚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