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寧並不打算和趙密繼續這個話題,因為她知道趙密有時候吊兒郎當起來, 說出來的話題壓根沒個底線。於是簡寧選擇咳嗽一聲, 將話題轉回了正事上。

“我想到一首歌曲, 或許對你會有所有靈感。”簡寧說。

趙密好奇的揚了眉,示意簡寧說出來。

簡寧用纖細的手指輕輕地叩了叩桌面, 發出清脆的敲打聲, 隨後帶著些許慵懶的美腔在安靜的書房裡慢慢的響起。

“i a sai39;cross the sea我正在航行越過海洋,返鄉回航)

i ay aters, to be near , to be free.我航行在洶湧的波濤中為了靠近你, 為了自由)

i a f1nove.ross the sky.我在飛翔 我在飛翔 像鳥兒飛過天際)........”

趙密回到正事, 聽著簡寧唱著這首歌曲, 已經不由自主地微微蹙了眉,腦子裡開始了對於這首歌的遐想。

簡寧略有沙啞的唱腔戛然而止, 微抬起慵懶的目光看著趙密:“saiing,航行。他漂洋過海就是為了見你,這樣不是很深情嗎?”

趙密思索著點點頭:“確實浪漫,深情又有憂傷,還帶著一絲瘋狂的意味,倒確實能讓我有點想法了。”

她們正在說著,宋宴已經開啟了書房的門,告訴她們:“我準備了點心, 先吃點補充身體,再思考也不遲。”

於是她們又來到客廳,享用宋宴準備的點心。宋宴他是個大老爺們,居然在趙密的調教之下,慢慢學會了做點心這東西。

這讓一旁的簡寧驚訝得已不知道該怎麼形容。

趙密剝開了一粒糖,放進嘴裡,轉頭繼續問簡寧:“我忽然想起一首詩,是泰戈爾的。”

“什麼?”

趙密似乎很喜歡簡寧剛才唱的那首歌,微微抿了抿唇:“旅客在每一個生人門口敲叩,才能敲到自己的家門;人要在外面到處漂流,最後才能走到最深的內殿。我的眼睛向空闊處四望,最後才合上眼說:你原來在這裡!”

“泰戈爾的《旅行》?”

趙密點點頭:“旅行,人的一生就在旅行,你不知道哪裡是起點,哪裡是終點。兜兜轉轉直到遇見那個人,你才知道終點就是他。”

“這算是賭注嗎?”

宋宴對於她們的對話,表示似懂非懂。但是對於趙密最後一句話,他笑出聲,帶著寵溺性質地摸摸她的頭發,反問問她:“你的一輩子要遇見數以萬計的人,怎麼知道現在遇見的那個是對的?所以你把每一次的怦然心動,都當做是一次賭注嗎?”

趙密沉默著,不知道該怎麼回答宋宴的問題,抬頭去看微靠在沙發旁的宋宴。

過了很久,她才慢慢開口:“每件事情都是賭注,所以每個人都是賭徒。我從八歲那年賭博,賭到現在沒失敗過,也不在怕的,但爺就怕一件事,不怕賭得失了褲衩,就怕把你給賭沒了。”

宋宴微低頭去注視趙密,趙密明亮有神的眼睛裡有著比陽光還燦爛的光芒,這讓宋宴只想好好親親眼前這個女人。

但想到旁邊還有簡寧,這盞明晃晃又不敢關掉的電燈泡,宋宴只得壓下心中的情慾,有些低啞著聲音說:“褲衩也不準賭沒!”

趙密因為他這句話而又羞又燥,直接一掌推開了宋宴。

簡寧慢慢從沙發上起身,顯然不想打擾他們二人:“我有點困了,如果沒有其他事情,那我先去休息了。”

她說著,頗有些曖昧的眼神瞥向那兩人:“也不打擾二位大佬了。”

宋宴為這神助攻暗中鼓了掌,見趙密還想要和簡寧探討著深沉的人生話題。他便直接從背後抱住了趙密:“密密那麼想探討人生,我們回房間慢慢探討也不遲。”

簡寧回了客房,這間客房是趙密很久之前就為簡寧準備的。床面上鋪著平整的被子,看起來很整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