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戰場逐漸平息之後,維克托與艾瑞汀偷偷溜進了里爾奎。

剛進去,他們就不得不躲藏起來,因為那支先佔領城鎮的軍隊正在挨家挨戶的搜尋,將鎮上居住的所有人都叫了出來,把他們聚集到了鎮中央的廣場上。

空地上擠滿了鎮民以及逃亡到這兒的賓客們,里爾奎的鎮長就在裡面。

誰能想到,這些參加婚宴的來賓剛躲過蝠翼魔的血腥殺戮,卻又被陸軍給團團包圍住。

賽國的陸軍一開始就兵分兩路,鎮長這支負責佔領里爾奎,沒有經歷鎮外軍隊同溫迪戈和死屍大軍的戰鬥,士氣和軍紀都比鎮外潰逃的那些要高昂許多。

一支支小隊在城鎮小巷裡搜查人口,當他們靠近維克托與艾瑞汀二人時,維克托快速給自己上了一道水咒隱形。

他旁邊的艾瑞汀非常驚訝地望著他消失的地方,眼神彷彿在說:快點也給我來一個。

於是,維克托在她的背上也畫了一道水咒,兩人成功避開了那些步兵。

“你為什麼要躲著他們?”艾瑞汀好奇地問。

維克托往人群聚集的廣場方向瞧了眼,輕聲回答道:“我可不敢賭這支軍隊是為了什麼而來。”

是的,他話音剛落,就看到廣場上有人暴起反抗軍隊的控制,然後被一槍給擊斃。

“好吧,不過我們可以分道揚鑣了,探長先生……”艾瑞汀對維克托提議道。

維克托好奇地看了她一眼:“你要去哪裡?”

“馬廄,或者有車輛的地方,我知道怎麼去北方。”艾瑞汀的身影從隱身狀態下顯露出來,朝維克托眨了眨眼睛,然後自顧自地走進了巷子裡,臨別前還加了最後一段話,“別跟著我了,謝謝!”

當她的身影消失後,維克托繼續望向廣場的方向,正糾結著自己下一步該往哪裡去時,忽然發現,鎮民裡似乎有兩個熟悉的身影。

其中一個臉上有傷,杵著根柺杖,被槍給指著嚇得尿了褲子,而在他身邊的那個年輕人則穿著白色的華麗套裝,滿臉敢怒不敢言。

“你們知道我是誰嗎?!”後者朝軍人怒吼。

某個軍官拽著褲帶子,扯著皮鞭來到他面前:“不管你是誰,如果牽扯進了戴維斯家族的陰謀,一律按叛國罪論處。”

“什麼?叛國?我只是受邀前來參加婚禮,只是晚到了一天,結果就碰見你們隨意限制公民的自由!”那個男人終於忍不住咆哮出來。

但是,軍官沒有理他,繼續讓士兵舉槍指著所有人,面無表情地在人群外徘徊。

“我是明克斯能源的繼承人!我是赫伯特家族的詹森·赫伯特!盧切斯·赫伯特之子!”

這裡的人或許不認識他,但賽國無人不知明克斯能源,男人似乎想以此來同軍隊談條件。

誰知道,那名軍官指了指他身後另外兩位跪在地上的中年人:“他們一個是加奈達州勞工部的副部長,另一個是能源副部長,現在已經被認定為叛國,我有權對他們立刻執行槍決,所以你還有什麼話要說嗎?詹森先生。”

人家兩個州官員被槍指著都不敢放屁,詹森意識到了這一點,臉色瞬間蒼白。

他旁邊的瘸子醜男人不停拽他的衣角,讓他別再說話了。

維克托發現他們時,也感到不可思議。

俗話說冤家路窄,先是碰見托馬斯·康沃爾,維克托手起刀落終於送他歸了西,結果現在又碰到了自家堂哥皮爾斯·戴蒙和那個被阿爾傑嚇跑的詹森·赫伯特。

這兩人會跑到東部來也不奇怪,阿爾傑被詹森派人給揍了一頓,不說這位輪值主席會不會報復,反正詹森自己是被嚇跑了,很久都沒有在雷克頓聽到他的訊息。

而他又是皮爾斯抱上的大腿,這瘸子也意外的忠心,竟然陪著詹森一起回到東部了。

遙想康沃爾公司的大量產業被明克斯能源收購,或許詹森也是希望可以藉著這股家族規劃,往東部來發展發展。

只是他們運氣不好,這麼快就被戴維斯家族給坑了。

這時,鎮外集結起來的殘兵敗將也重整了隊伍,正陸續進駐里爾奎。

那些士兵非常狼狽,推著炮車、扛著機槍,狀態與城內計程車兵全然不同。

而唯有一人的身上無比整潔,就是走在軍隊最前面的那位身材矮小的上校。

他趾高氣揚,單手摸著腰間的劍柄,另一隻手捏著小鬍子,神采奕奕,感覺不像是打了敗仗回來,而像是來參加閱兵的。

不知為什麼,維克托在見到那名上校時,總覺得他有種與世界格格不入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