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因為時間有限,所以我需要利用你自己的麻痺魔藥,來延續這樣的控制。”

阿爾伯特抖了抖手,將兇器扔到了下邊。

艾瑞汀視線裡所見的一切,已經出現了重影。就算是經歷過身體的突變,她也抵抗不了自己精心調配過的魔藥。

那麼,是什麼時候被偷走的呢?

她在逐漸失去意識的關頭,想起了那被維克托操控死人扒下來的腰包。

或許,眼前這個傢伙已經去過那間關押奴隸的牢房了……

賓客們望著這場反水的鬧劇,人人都屏住呼吸不敢說話。

阿爾伯特走到艾瑞汀前面,打量著她那迷離的眼睛,淡淡地說:“你是一個很好的素材,輕易放你走太可惜了,我的打算是把你留下來,永遠為戴維斯家族工作。”

永遠工作……

維克托聽著這番話,很容易就明白是什麼意思:他打算將艾瑞汀製作成下方那些奴隸般的活死人。

話音落下時,艾瑞汀終於昏倒了。

托馬斯摸著自己的下巴,意味深長地看著這一切,當他發現阿爾伯特看向自己時,忽然放下手朝他露出了笑容:“正好,我們可以親眼見證一下,您是如何製作活死人的。”

阿爾伯特將手伸到旁邊的活屍槍手面前,後者僵硬地抽出手帕,給他擦手掌上的血跡。

“只有我父親才掌握著那樣的力量,無形之術……”

托馬斯環視身邊的人,接著說了一句:“哦……那太可惜了。”

這時,不少客人跟著起鬨,要求去見一見阿爾伯特的父親,也就是這座城堡真正的主人。

阿爾伯特收回手來,兩名活死人沒有接到命令就很自覺的將昏迷的艾瑞汀給抬走了。

“諸位,還有更好看的在後邊,很抱歉剛才的插曲帶來的不快,讓我們繼續吧!”

說完,他就領著人群朝棧道的另一頭走去。

這些潛在客戶是戴維斯家族需要拉攏的物件,維克托很容易就看懂阿爾伯特的目的,他正決定跟上去,卻忽然發現,托馬斯跟另外一個消瘦的男人並沒有隨著人群離開。

這兩人假裝跟上,實際挪到了人群最後,最終留在了原地,站在挑臺邊往那水潭下方打量。

“你怎麼看呢?”托馬斯掏出一根雪茄,問那消瘦的男人。

後者抽出一根伸縮望遠鏡,仔細觀察水潭周圍:“我不確定,但也只有那水池底下有可能。”

“你見過那東西嗎?”托馬斯疑惑道。

消瘦男人晃了晃腦袋:“怎麼可能!那可是傳說中的東西。”

“那你怎麼確定戴維斯家族得到了它?”托馬斯有些不滿。

消瘦男人一甩手,也不滿地回答:“如果不是那口坩堝,我不信戴維斯家族可以控制這麼多的死人……”

“很明顯他是先見者!”托馬斯咬著牙狠狠說道。

“先見者也不可能!你算算這地底下有多少死人?還有各種看不見的礦道里,地面的農場上……”消瘦男人急促地闡述自己的觀點,“據我所知,能無限制復活死人的力量,只存在於古代艾楠尼亞的傳說中!”

“就是你說的那口坩堝?”托馬斯很是懷疑,“把死人扔進去就能活過來的東西?”

“那可是比次神族還古老的力量,你可別小瞧了!”消瘦男人不斷觀察水潭,但什麼都沒有看到。

托馬斯搓了搓手掌,有股幹勁在他心中醞釀:“好吧!我就暫且信你一次,假設這個戴維斯擁有它,我把它偷過來就能夠東山再起了!”

“小心點!你也看到了,剛才那個阿爾伯特可不是個軟柿子。”消瘦男人收起望遠鏡,提醒托馬斯道。

托馬斯冷笑一聲:“你也別忘了我是誰……”

“你是托馬斯·康沃爾,喪家的一條狗……”兩人正悄聲密謀,結果一個突兀的聲音插了進來,將托馬斯給罵了一頓。

托馬斯整個人一震,轉身看見了那個露出玩味笑容、以無比討打的表情站在他面前的年輕人。

剛開始,托馬斯還沒認出來,因為維克托現在身上很髒,但仔細觀察後,他逐漸從回憶裡挖出來了這個該死年輕人的資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