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面的車廂有點鬧,前排乘客裡有好多人都伸直了脖子往那個方向打量。

聲音將熟睡中的人給吵醒了不少,維克托似乎還聽到了一聲慘叫。

他尋找艾洛德跟阿曼達的身影,阿曼達還是不知道坐在哪兒,而艾洛德已經不見了。

沒隔多久,剛才跑過去的其中一位列車員回來了,他站在這節車廂中段的過道上扯開嗓子呼喊著:“這裡有醫生嗎?誰是醫生?!”

維克托發現,這位年輕列車員的額頭上全是汗水。

他再度喊了兩聲後,突然意識到,醫生那麼體面的人是不會選擇購買二等座的。

於是人們看見這位列車員準備回去了,因為頭等艙在前面,那裡存在醫生的機率更大。

突發事件往往只是一個先兆,維克托產生了某種預感,於是立刻掐訣算卦。

寅上起月,月上起日,日上起時……

子、醜、寅、卯……

很快,卦象顯現,是赤口!

“赤口……”

他的臉色頓時就一沉。

“雞犬多作怪,行人有驚慌,更須防咒詛,恐怕染蘊疾……”

這個卦象維克托非常熟悉,一般都是在面臨無形之術的威脅時才會顯現出來的。

他頓了頓,忽然舉手叫住了剛才那名列車員。

“嗨!你要找醫生嗎?我不是醫生,但我會一些治療傷患的技巧!”

那名列車員回頭凝視維克托的臉,有些懷疑的道:“我們需要專業的人士。”

“我是東部人,救過不少受過外傷的可憐蟲。”

他堅定的神情似乎將列車員給說動了,後者猶豫片刻後,還是叫上了維克托跟他一起過去。

“發生什麼了嗎?”兩人抵達了車廂連線處,維克托迫不及待地詢問前面車廂的情況。

那名列車員小心翼翼跨過去,然後回頭朝維克托扭了扭脖子:“有人在前面的車廂裡行兇,但沒弄死人,我們已經把兇手給控制住了。”

嗯?

當維克托跟著他一起進入前面車廂時,確實發現有個奇怪的男人正被綁在了中間一排座位的裡面。

另外,還有一名列車員舉起槍,瞄準了那個傢伙的腦袋。

至於受害者,現在正捂著自己位於腰部的傷口,那裡的衣服跟布料已經滿是血跡了。

兇器是一柄長匕首,傷員應該是傷到了腎或者別的什麼身體器官。

維克托蹲下檢查,並不知道常規方法該如何處理,但他有無形之術,於是拿出一張血寫的“句芒回身祛災咒”貼在了對方的傷口處。

木咒的效果就是加速療愈,維克托用血寫的符咒可以增加這種療愈的速率。

傷員的血很快就止住了,雖然一時半刻無法完全癒合傷疤和內部器官的損傷,但起碼不會因失血而死。

列車員沒看懂維克托的手法,他正準備開口詢問,維克托忽然瞧向那名兇手,用一種質問的語氣朝他說道:“為什麼要殺害這個人?你們之間有什麼仇怨嗎?”

兇手沒有說話,拿槍指著他的那名列車員倒是先說了:“這兩個人根本就不認識,他是從更前面的車廂跑過來的,莫名其妙就刺傷了這位先生。”

維克托聽完後將注意力放在了傷員身上,後者表情痛苦的朝他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