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爾嚴肅地彙報著。

維克托的嘴巴呲了呲,扭頭盯向這位僱員。

“你的意思是……他應該知道我的存在?”

“是的!”

“那他跑來宅邸是為了想把我給逮出來麼?”

“那就要問您自己了,先生……”

維克托笑了一聲,兩片眉毛揚起,像是聽到了一個冷笑話。

“我暫時不清楚對方的動機,他還說什麼了嗎?為什麼要扯出一個歸還失物的蹩腳謊言?”他問。

“他說自己是在樟山公墓群附近見到您的,與您還有過交談,發現您的懷錶遺落了,所以……”

“他長什麼樣子?”

“戴獵鹿帽,全身穿土黃色格子長衫,有短披風的那種款式。”

“八字鬍?”

“不是……”

“有坐馬車來嗎?”

“沒有……”

“好了!”維克托聽到這裡,把威爾的話給打斷了。

“你這次做得很好,判斷非常到位,值得誇讚,接下來的事情就由我自己來處理吧,希望你今後也能保持這種警惕與忠誠。”

得到維克托的肯定,威爾很舒心。他也不再繼續和老闆糾纏,點了點頭就離開了房間,走時順便還將門給帶上了。

維克托坐到藤椅那兒,翹起二郎腿,手指在旁邊的玻璃茶几上輕輕敲打。

威爾最後的一句話讓他聯想到了很多。

那位不速之客聲稱自己在樟山公墓群附近見到了維克托,維克托完全不信。

自始至終,在公墓附近與他有過交流的,只有那兩個被他買通用來引開墓地看護的痞子。

但那兩人肯定不會扯什麼歸還懷錶這種蠢話。

如果他們是想過來敲詐維克托,應該會直接威脅才對。

況且維克托並沒有對他們透露過自己的姓名還有威爾的姓名,更別說這裡的地址了。

那麼就只有另一種可能,自己挖開墳墓後被發現了,或許是魯夫,或許是墓場的管理人員,他們報了桉,警察過來調查?

不過這個推斷也有問題,警察如果知道維克托是盜墓者,肯定會直接過來搜查,而不是扯謊,並且不會只來一個人。

那天晚上黑燈瞎火,維克托離開墓地前都沒有和墓場看護人員碰過面,誰知道他會有一頭紅髮呢……

“警方抓住了那兩個痞子,逼問出來的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