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景酌穿的少,站在原地被風吹得臉都紅了。他跺了跺腳,仍舊沒捨得進門,在人群的圍觀下自若地睜大了眼睛四處眺望著,一雙漆黑的眸子裡宛如有著璀璨星辰。

但溫涼那邊…就沒有這麼順利了。

在整個節目組的人堵在他家門口扯著門把手不讓他出去之後,溫涼大致已經摸清楚了這個節目組的意圖。

“第一次就遲到,不好吧?”溫涼靠在玄關處無奈的笑著,捏著自己的鼻樑好聲好氣地跟工作人員商量。

節目組來得早,不到六點就敲了他家的門,全程見證了已經早起的他鄭重中帶著點緊張兮兮地洗臉刮鬍子換衣服。

可沒料到最後,他花了比平時多不知道多少倍的心思收拾好了之後,人不讓他走了。

站在他面前攔著他的小姑娘看著溫涼這樣無奈中帶著些懇求的眼神,差點腿一軟歪進他懷裡,一把扶住旁邊的門框站穩之後,嚥了口口水瘋狂搖頭。

溫涼長嘆了口氣,笑著無奈地捂住了眼睛搖頭。

隨後,他想了想,脫下襯衫外套掛在椅子上,自己走進了廚房。

“溫涼的廚藝為什麼這麼好”這個問題,其實一直是他朋友圈裡的一大未解之謎。

脫了外套的溫涼只剩了一件質地柔軟的襯衫,他開了顆釦子,露出了形狀明顯,瘦得恰到好處的鎖骨。

握著平底鍋的手臂肌肉緊實,線條非常流暢。

他烤了一袋麵包,單手握著兩個雞蛋在平底鍋邊緣磕開,扔進鍋裡之後轉身去冰箱裡拆了一包培根片。

溫涼的神態依舊是慣常的淡然和不緊不慢,但手上的動作卻十分緊湊,沒消多久,就做完了兩個簡單的三明治。

水紅的番茄片和嫩黃的的雞蛋兩廂映襯,兩個胖乎乎的三明治被好好地包起來,塞進了一個牛皮紙袋子裡。

溫涼有時候會自己打包東西去片場,所以廚房用具倒是全得很。

在廚房裡溜達了一圈,他甚至還找到了一個咧著嘴笑的小貼紙,把紙袋子摺好給封上了。

被工作人員放出家門的時候,離九點還差一刻鐘。

被堵了一個小時的溫涼都有些感激他們的好心了,站在門口不確定地挑眉道:“真讓我走了?”

“是啊是啊是啊。”領路的工作人員捂著嘴笑,“車已經在樓下等你了哦。”

在看到停在樓下的車的時候,溫涼眯著眼睛猶豫了兩秒,繼而笑了笑。

“怎麼了呀溫老師,快上車呀。”旁邊的人不斷在催他。

但溫涼卻並沒有上當。

他一邊笑,一邊往後退了兩步。

差一刻鐘的時候才放他出家門,卻貼心地配了一輛車?

誰知道是中途要報廢還是往高架上塞。

那這還不如…

溫涼笑得還是如春風化雨般人畜無害,但卻並沒有停下腳步。

他再往後退了兩步,在退出人群的時候沒有半點預兆地奔跑起來。

他穿得休閑,跑起來的時候步子十分輕巧,單手抱著一個牛皮紙袋邁著長腿在人群中穿梭的時候,低著頭咧開嘴的笑容和幾公裡外的某個人如出一轍。

都是帶著打從心底來的雀躍和神采飛揚。

只是苦了跟拍的攝像。

溫涼常年鍛煉,息影的兩年更是天天環山跑,體能一直非常好。

從他家到市圖書館距離不算近,但溫涼硬是沒有停下來過一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