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1章(第2/3頁)

葉明皺了皺眉頭，然後再次加快了自己的動作。

雖然雷戈所居住的地方是野蠻人的大部落，但是嚴格算起來，這個大部落的規模其實也比人類的村鎮大不了多少。只不過這些蠻族除了這個大部落之外其餘的小部落，分部也都不是特別遠，這麼做的目的還是能讓蠻王對整個族群有一個明顯的統力。

葉明向著野蠻人聚集的地方走去，不知不覺就來到了村口……啊呸！是部落門口。此時雷戈也正站在門口，似乎是對著什麼人在說些什麼。

“他們在幹什麼？”葉明湊到了給自己趕車的車伕那裡，這個傢伙懂得多斯拉克語，所以讓他來翻譯是不會有錯的。

“大人。”車伕看到葉明之後趕緊弓身行禮，然後他才不緊不慢地問道：“大人可還記得我們之前出去打獵？”

“廢話！我又沒有失憶，當然記得。”葉明滿頭黑線。

“這個……”車伕擦了擦自己額頭的冷汗，他也不敢再賣關子，直接說道：“這是狩獵歸來之後有可能發生的事。正如大人所看見的那樣，蠻族的狩獵和我們人類的狩獵不同。它始終有著非常高的危險。因此，會有不少的蠻族人死在狩獵行動之中。”

“沒錯。”葉明想了想之前發生的事，然後認同的點了點頭。說實話，野蠻人的狩獵行動確實有著非常高的危險，如果不是親眼所見，葉明簡直不敢相信。與其把這種行動稱為狩獵，葉明覺得倒不如之際稱為爭更加貼切。因為它實在是太危險，率實在是太高了。

“而通常況下，野蠻人都是一夫一妻制的。”車伕接著解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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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的。”葉明覺得此事也該賣弄一下自己剛剛學來的知識，他接著說道：“其實嚴格來說不是野蠻人實行一夫一妻制，只是他們的蠻族士通常只能以自己的力量養活一個女人和一個孩子。所以，普通蠻族士只會娶一個女人傳宗接代。如果是有力量計程車，在野蠻人之中也不會反對他多要幾個女人。”

“大人真是博聞強識啊！”車伕大拍馬屁，然後他接著說道：“正是因為一個野蠻人男通常只養活一個女，所以，當他們的男的時候，女和孩子就會被拋棄。”

“你說什麼？”葉明一愣，這一點，卻是他沒想到的。

“正是這樣。”車伕攤了攤手：“因為上一次的狩獵屬於規模極大、危險極高的狩獵，所以這一次死的野蠻人也格外多。而那些家中最後一個男人都死掉的家庭，將會成為野蠻人中的廢物，而廢物……是需要被清理掉的。”

葉明全身一震，他抬起頭來，透過雷戈的側身觀察到了他所面對的那個人。正是昨天他所到的那個小野蠻人的母親，那個混血的蠻族女。直到這個時候，葉明才明白，那個小野蠻人，似乎是這個女，這個家庭唯一的支柱了。可惜他稚的身軀卻沒能承受住這一份責任，他垮掉了。

想到這裡，葉明不又對前幾天沒有出手生出了幾分自責，同時也對出手阻攔自己的雷戈生出了一股惱恨。

只是一個孩子而已，為什麼要這麼對待他！難道你們這群蠻子連給孩子一個改正的機會都不願意麼？嗯？！

葉明之所以會生這麼大的氣，還是因為他想到了自己。其實如果沒有艾琳以及科爾達克他們的話，他的下場不見得會比這小野蠻人好多少。和這個小野蠻人相比，他無疑是幸運的。但是這種幸運也讓他感到害怕，而這種恐懼在某種程度上轉化成了怒火，讓他憎恨那些不給別人第二次機會的人。

“？？？！！！！”車伕突然如同被什麼東西刺激到了一般，他驚恐地向後跳去，然後試探的問道：“大……大人?”

葉明雖然此時臉上沒有多少表，但是車伕明顯感覺到了自己上司心中所蘊含的怒火。所以他後跳了一步，雖然平日裡這個少年對其他人都是相當隨和的。但是透過大陸上的一些隻言片語，車伕也知道這似乎只是葉明的表面而已，如果真的激怒了這位小爺，天知道會有什麼樣的後果！

“除了拋棄，沒有什麼別的辦法麼？”葉明聲音低沉的問道。

“有倒是也有。”車伕點點頭：“孩童的話，如果有人要，那麼他可以成為另外一個家庭的養子。女人也是一樣，如果有人要，也可以成為另外一個蠻族士的第二個女人。蠻子們不在乎二婚或者重婚什麼的。哦，對了，除此之外，女人還有另外一個選擇。那就是成為……嗯……怎麼說呢，成為族群中類似於女一樣的存在。”

“那是什麼？”葉明皺了皺眉頭。

“簡單來說。”車伕解釋道：“就是她將自己的身體徹底貢獻給部落，成為部落裡男人的洩工具，任何男人都可以。然後以此為代價，她可以在部落裡始終領取食物。哦，對了，除此之外，部落裡有什麼非鬥類的工作，也會讓她們去做。說白了，她們其實將會落為類似於我們人類世界奴隸一樣的存在。”

“……”葉明握緊了拳頭，雖然和那個野蠻人女接觸不多，但是他也知道，那個女人是絕對不會答應這件事的。

不過他還是抱了一線希望，因為他覺得這個女人長得還不錯，應該會有蠻子男人喜歡她。她留下應該不會是什麼大問題。

而此時，雷戈正是在那裡吆喝著詢問有沒有那個家庭願意收留她。

一分鐘，五分鐘，十分鐘，十五分鐘，二十分鐘……雷戈再那裡反覆詢問了二十分鐘，但是讓葉明驚訝的是，根本沒有一個野蠻人站出來表示自己願意收留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