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7章(第2/2頁)

人生一直就是這樣，做過什麼事就絕對沒有反悔的餘地，所謂的曾經永遠都是定式，不會因為現在或者未來而改變。

“那麼第一個問題，你明白了麼？”維爾萊斯問道。

“我……我明白了。”葉明吞吞吐吐的回答，他雖然不想承認，可卻發現自己根本沒有任何理由去否定巴羅爾的做法。如果葉明也被自己曾經無比信任的人背叛，他又會怎麼做呢？

“很好，那麼現在是第二個問題。”維爾萊斯接著說道：“我想請問你，如果你被人害的家破人亡，被人奪走了一切，而現在你擁有了力量，你會怎麼做？”

“我？”葉明想了想，雖然自己不曾擁有過家人，但是被別人奪取一切的痛苦他也深有體會。

“我會復仇！”葉明肯定的說：“我會用我所有的力量去復仇，我要讓奪走我一切的人品嚐我的憤怒，我要讓奪走我一切的人感受我當時所經歷的痛苦。我會復仇！用任何方式去復仇！”

“答對了，巴羅爾就是這麼做的。”維爾萊斯打了個響指，雖然這是隻有人類才喜歡用的動作，但是作為一個長期在人類世界生活的靈，恐怕維爾萊斯對人類文化的理解比對靈文化的理解還要深刻。

“那麼巴羅爾他……”葉明隱約猜到了什麼。

“正如你所猜測的，隨著這幾年巴羅爾實力的突飛猛進，他也越發渴望用自己的力量去進行復仇了。而復仇的物件，就是人，以及險些讓他喪命的法師。可是那個法師在幾年前就被科爾達克和賽勒諾斯給殺了，為此他遷怒於秘法之眸。”

維爾萊斯一邊說一邊將一疊檔案交給了葉明，他相信這個小傢伙可以看懂：“從這些報上不難看出，巴羅爾的實力在這幾年越來越強，所以他漸漸擺脫了公會的控制，我的命令他也開始不怎麼聽了。”

葉明翻了翻，他發現巴羅爾自從加入月影盜賊公會開始到現在所做的所有對隕星城或者東部大陸有影響的事都記錄在了上面。其中就括了巴羅爾刺殺布里索尼斯哨站領主這件事的詳細介紹。

其實當年“布里索尼斯事件”的始作俑者並不是已經成為了科爾達克下亡魂的奧爾文，而是巴羅爾。

他和奧爾文兩人同時行動，奧爾文在不知的況下被公會委派去布里索尼斯哨站拖延時間製造混亂，而巴羅爾則趁機刺殺了布里索尼斯哨站的領主。由於巴羅爾身份比較隱秘，所以這件事的功勞全部都堆到了奧爾文的頭上。

最可憐的還是奧爾文，他當只是奉命去布里索尼斯哨站製造混亂，卻沒想到自己完全就是給巴羅爾當掩護打下手的嘍囉。事成之後，奧爾文莫名其妙獲得了“布里索尼斯事件”的全部榮譽。而這個白痴竟然也不去細想，將所有的功勞坦然受之，這才一時間名聲大噪，成為隕星城人人談之變的變殺手。

葉明看著手裡的檔案，不心中暗暗吃驚。他不僅吃驚於巴羅爾在短短几年時間裡做出了幾個驚天動地的大事，更吃驚於月影盜賊公會的報收集能力。

維爾萊斯雖然嘴上說著巴羅爾脫離了月影盜賊公會的掌控，可葉明根據手上的報來看，月影盜賊公會依舊將巴羅爾牢牢地掌控在手中。如果維爾萊斯願意，葉明毫不懷疑他可以知道巴羅爾昨天吃了幾碗飯喝了幾口水。

這不由得讓葉明對月影盜賊公會產生了深深地敬畏之，這種報掌控能力是在是太過可怕了。

維爾萊斯接著說道：“巴羅爾這幾年一直在挑撥人和秘法之眸之間的關係，企圖引發他們之間的爭鬥。而現在看來，他似乎已經成功了。”

“所以，人之所以會出現在歌森林是由於巴羅爾挑撥的緣故？”葉明問。

“是的，至於他是否掌握了你們的行蹤，並且把人引到了你們小隊那裡，我就不確定了。但我想，即便他知道也不會因此而改變自己的計劃。”維爾萊斯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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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惡！”葉明覺得心中有一團火噌噌的往上竄，巴羅爾不挑撥人，還間接害死了賽勒諾斯，甚至差點讓自己的親也慘死人手下。看來薇拉的這個弟弟格已經徹底的扭曲了。

維爾萊斯似乎知道葉明在想些什麼，他給葉明釋放了一個小小的靈魔法，讓他先冷靜一下。

葉明緩緩地舒了一口氣，賽勒諾斯已經死了，他現在再生氣也沒有用。所以他儘量撫平了自己的緒，繼續仔細的瀏覽著報。

從報上來看，巴羅爾活動所需要的資金大部分都來自於皮爾德這個草的腰，至於交換，恐怕是巴羅爾打著月影盜賊公會的名號承諾在事成之後將皮爾德扶上隕星城主的位置之類的。

可是看到後來，葉明不吃了一驚，根據報上的記錄。秘法之眸已經聯合其他勢力開始了對北方人的爭，雖然這並不是有明確組織紀律的家爭。但東部大陸大量人類強者的侵入勢必會在人和人類之間掀起風血雨。

葉明指著報問道：“會長大人，這幾天……”

“正如報所說的，秘法之眸開啟鉅額懸賞，以此引大量強者入侵人領地。算算時間的話，這場爭已經開始有兩天了。”維爾萊斯肯定了報的容。

“那會長大人，既然月影盜賊公會知道事的整個幕，為什麼不阻止他們？”葉明很不解，他雖然知道不多，但也明白種族間的爭都會伴隨著大量的血和犧牲。

“你讓我怎麼阻止？難道告訴人和秘法之眸他們之間存在誤會，一切只是我的弟子搞出來的惡作劇麼？”維爾萊斯反問。

“這……”

維爾萊斯嘆了口氣：“所以，公會不能阻止，也不會阻止。這次爭的主角是秘法之眸和人，不論結果如何，對於我們月影盜賊公會都不會有太大的損傷，我們甚至還有很大的利益可圖。所以，我沒有阻止的必要，也沒有阻止的理由。”

“可會長大人，這可是無數的生命……”葉明言又止。

維爾萊斯盯著葉明突然伸出了自己的雙手：“這雙手能抓住多少東西？”

葉明有些不解的看著維爾萊斯，而維爾萊斯也沒有等待葉明的答案：“很少，真的很少，而世界卻很大，非常大。即便是傳說中的百臂巨人，他的雙手也遠遠不足以握住整個世界。所以，我不會把自己的心分在那些和自己沒有關係的東西上。我們需要做的，就是找到自己手中擁有的，並把它緊緊抓牢。”

“對我來說，月影盜賊公會就是我手中擁有的，所以我會把它緊緊抓牢。其它的事，我不想多管，也管不了。”維爾萊斯說，他沉默了片刻又問道：“你的手中又有什麼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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