呂木木抬頭看著林天賜道:“那也不是的,我爸爸就很厲害。我嘛,不過是個倒黴半仙而已,弱點正常。”

“難怪了,原來你真的不是普通人。”林天賜將呂木木抱緊了些。

“什麼意思?”

林天賜伸出自己的手背,遞到她眼前給她看。“謝謝你了,真的沒留疤。”

呂木木抓著他的手,看了看,道:“嗯,很好,沒留疤就好,多好看的一雙手啊。”

“暖和點了嗎?”林天賜問道。

“比剛剛好多了。可是好餓。變出來的吃的,可不能吃。”呂木木想起來自己好像中午飯都沒吃,當時急著到處找爸爸。

林天賜幫木木理了理額間亂了的頭發。“剛還給你帶了中餐回來的,在餐桌上,這會兒應該都涼了。”

“也不知道還能吃到不。是什麼菜啊?”上次幻境應該是有人幫她出去的,當時那道金黃色的光她還記得。她自己實在不知道怎麼逃出這幻境。

“一個茄汁兒排骨,一個油燜筍尖。那家是上海菜,味道還不錯。沒事,涼了我給你熱一下再吃就是了。”林天賜將木木的小手捏進自己的手掌之中。

呂木木嘴饞地吞了吞口水,嘿嘿一笑道:“好像一說菜名,更餓了一樣。”

☆、寒山雪境五)

“這雪地裡什麼都沒有,連棵樹都沒有。這樣下去我們即使不凍死也會餓死的。”林天賜看了木木一眼,還是很冷的樣子。

呂木木又縮了縮身子,往林天賜身上擠了擠。“天賜叔叔,你今天這樣抱著我,好嗎?是不是,得負個責任什麼的?”

林天賜笑了下,道:“那你親我負責任了嗎?”

“……那是做夢呢。”

“這不也是做夢。”林天賜捏了捏木木的小手,還是冰涼的,“如果再往山下走,也不知道還碰得到這樣的小房子不。可是必須走,在這兒也不是辦法。”

“那我們暖和一點了就繼續往山下去。”呂木木冷得一邊抖了一下一邊說道。這人吧,從極冷到麻木的環境中,慢慢緩和起來,反而會覺得更加冷了。

林天賜從房間角落裡站起來,走到那堆工具前面,挑挑揀揀找了兩個鐵盆出來,回頭對木木說道:“那個,神仙會點火嗎?”

呂木木點點頭,跟著走了過來,就見林天賜撿了小一點的木料,再用斧子劈成更小,放進鐵盆裡。

“我們烤暖和一點,然後出發繼續往山下走。”很快林天賜就放好了兩盆小木材。

呂木木將手放在鐵盆邊緣,靜靜運力,“唰”地一下,鐵盆裡的火焰便串了上來。“我剛剛其實也想著要不要燒把火烤烤呢,又怕我們要在這小屋子裡呆很久,怕給屋子燒了。”

見火燒起來了,林天賜便走到窗戶邊,把窗戶開了個縫隙。

看著窗戶外白茫茫的一片,他說道:“木木,你說要是能有個什麼野豬野兔之類的也不至於餓死了。這雪山真是足夠荒涼。”

火一生起來,屋裡便漸漸暖和了。呂木木盤腿坐在火盆前方,伸手在火焰上方取暖。“嘿嘿,天賜叔叔,真有野豬,你能打得過野豬嗎?”

林天賜走到呂木木身邊坐下。“就怕你餓著。你不是說午飯都沒吃,早上吃那麼少,現在又凍成這樣,急需補充能量。又餓又凍的,真怕把你身體折騰出問題來。”

突然,外面傳來一些響動。林天賜和呂木木對看一眼,然後立刻站起來,走到窗戶邊上檢視。

呂木木看著不遠處朝他們小木屋跑來的野豬,深吸一口氣,一臉不可置信。“天賜叔叔,真的是野豬啊!而且好兇的樣子。它這是知道我們在說吃野豬生氣還是怎麼的?”

林天賜也皺眉,看著那隻龐大的黑漆漆的野豬在雪地上跑著。這太不正常了,且不說這周圍一望無際的雪地,野豬是從哪裡憑空冒出來的,它這在雪地上一路輕快地狂奔而來,如履平地一般,笨重的身子一點沒有陷阱雪裡的跡象。

“兔子也有呃!天賜叔叔!”呂木木看到野豬旁邊還有一隻小兔子,一臉激動地朝林天賜說道。

“怎麼會這樣。”林天賜回想了一下,剛剛看到這個小木屋之前,也是自己想到了小屋子之後,這會兒剛跟木木開玩笑地說野豬,真的就出現了。不知道如果想其他動物會不會也出現。

呂木木趕緊在工具堆裡拾起兩把鐵鏟,看了看,覺得應該不錯,然後雙手緊握,費了些力氣,兩把獵槍便出現在她手上。

“天賜叔叔。”呂木木走到窗戶跟前,沖林天賜晃了晃手中的獵槍。

林天賜回過頭來看了一眼,接過其中一把獵槍。“我沒用過真槍。”

呂木木這下有些許得意。“跟遊戲裡其實差不多,只是需要更大的力氣。我跟你們說我槍法神準,你們不是都沒見過嗎?給你露一手看看。”

說罷,她便把窗戶開得更大,將手中的獵槍架起,瞄準朝他們跑來的野豬的頭部,一槍射中。野豬沒有立即倒下,又往前挪了些距離。獵槍不能連發,很快她便又快速開了第二槍。

笨重的野豬應聲而倒,勉強還能看到雪地裡浸出的一點點紅色血跡。大約是野豬的血還算火熱,沾染了一小片雪地,才凝結住。